天下這么大,不相信姜芃姬還能帶著楊濤打下每一寸土地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當他們拖家帶口整理家當偷偷搬遷的時候,半路被陌生兵馬攔截了。
那位家主面色蒼白地看著為首的錢素,仿佛刷了一層白漆。
錢素笑著拱手,風度翩翩地寒暄一句。
「數月不見,別來無恙。」
錢素帶了千余兵馬攔截,大半都是騎兵,反觀搬家大隊,車馬不少,但大多都是老弱婦孺,護衛的家丁僅有五百,一邊護著老弱婦孺,一邊抵御敵人刀劍,顯然是不現實的
「呵呵別來無恙」
錢素拽著韁繩,他帶來的千余兵馬將對方都包圓了。
他抖了抖,可算是出了先前被陰的惡氣,盡管他出氣是靠著姜芃姬的威勢,但這不重要。
舊主楊濤都不介意,上了戰場渾然忘我,脫韁般沖著曾經的治地單刀直入,錢素介意個蛋。
「您這是去哪兒」錢素溫聲問道。
那位家主瞧著周遭家丁還未交手幾個回合就被拿下,頓時面如土色。
他從牙根擠出兩個字。
「探親」
錢素笑道,「這兵荒馬亂的,探親路途遙遠,您攜家帶口還揣了如此多的家產,路上碰上土匪可怎么辦輕則損失錢財,重則人財兩失。念在你我的舊交情,不如讓我等護送一程」
那位家主險些氣了個仰倒。
土匪
呵呵,眼前的錢素不就是標准的土匪做派
他還有臉賊喊捉賊
錢素倏地收斂笑容,抬手一揮袖,冷聲道,「你們都愣著做什么」
話音一落,只見士兵手起刀落,一聲聲慘叫聲和尖叫聲此起彼伏。
護衛的家丁全部伏誅。
那位家主面無人色地看著府上豢養的家丁護衛全部被殺,一陣寒意從後腰直沖後腦勺。
「你想做什么」
錢素道,「自然是送諸位回府,荒郊野外的,大多都是婦孺。若無護衛的人,太危險了。」
「欺人太甚」
沒有護衛的人
還不是被錢素下令殺光了
他被兩個士兵摁住雙肩,一副階下囚的姿態,讓他心生羞憤和恥辱。
錢素腰間的佩劍架在他的脖子上,只需稍稍用力,便能人頭落地,他一下子不敢動了。
「欺人太甚」錢素薄唇勾起冷笑,譏笑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願賭服輸當時你們怎么做,便怎么奉還。你們仗著安慛的勢,在下如何不能仗著柳羲的勢輸便是輸,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場面話。有這份力氣狺狺狂吠,不如多想想你身後這一家子老小該怎么善後」
「你敢」
錢素在他耳邊冷笑。
「如何不敢」
與此同時,楊濤已經帶人將城門暴力推平,帶兵長驅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