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9:收南盛,殺安慛(五十)(2 / 2)

亓官讓又問,「有何理由」

豐儀道,「聶良雖是聶清之父,但慣子如殺子,若是他臨終前幫聶清連點兒小碎石都清理干凈了,沒了能給聶清當魔石的練手對象,他總歸成長不起來的。這不是真的幫他是害他。」

亓官讓二人沒什么反應,豐儀繼續說道,「再者,二位軍師既然選了鄭浩晚輩斗膽判斷,鄭浩不會有這個機會成長為反咬一口的狗,因此晚輩並不擔心」

這話若是出自旁人之口,難免有些阿諛奉承的意思。

不過,豐儀卻是二人看著成長的,對方的脾性如何,他們心里有數。

亓官讓道,「本以為你與豐子實不大像是父子,如今一瞧,有一點倒是一脈相承。」

豐儀問道,「什么」

亓官讓說,「機靈」

豐儀沒有用長篇大論去推理分析,只用最簡單的情報就能推出結論。

雖說有些投機取巧的成分,但化繁為簡也是一種本事。

豐儀這小子很有前途

對叔伯輩的善意調侃,豐儀露出靦腆的笑。

亓官讓他們敲定了計劃,作為被扶持的傀儡鄭浩卻不認為自己是被掌控的傀儡。

他與亓官讓等人的合作屬於互惠互助,他們的地位是平等的。

亓官讓幾人能通過他圖謀中詔,他也能通過亓官讓獲取支持,積累底蘊,成長起來再反殺。

兩方各懷鬼胎。

舉個形象的比喻,兩方表面上和平地握手簽合同,背地里卻都在磨刀霍霍。

亓官讓是坐等時機成熟,鄭浩是「卧薪嘗膽」。

在亓官讓幾人暗中的支持下,鄭浩逐漸吞並了不少地盤,慢慢有了底氣,甚至能無視聶清的調度和命令。他在亓官讓的授意下還給聶清使了不少絆子,離間聶清提出的聯盟計劃。

鄭浩的幕僚對如今的局勢有些憂心。

「將軍,柳羲帳下的亓官讓與孫文皆是她的心腹,她將二人留在湛江關,本身就不懷好意。我等與他們倆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此事,不妨再考慮考慮」

鄭浩揮手打斷了幕僚的話。

他嘆了一口粗氣道,「這個道理,我何嘗不知道不過,這已經是我們唯一擺脫聶氏的機會了。好不容易熬死了聶良,現在他的兒子又爬到我頭上。不過是個天真單純又無能的黃口小兒,有什么本事對我喝五邀六明知道亓官讓不安好心,但也要試一試」

幕僚也清楚鄭浩的野心,只是他仍是不安。

鄭浩的舉動對於中詔而言,那就是賣國叛國

若是被中詔士族知曉了,不僅盡失民心,還會被後人唾罵千年啊。

為了一時的野心付出千古罵名的代價,這值得嗎

鄭浩道,「自然是值得,更何況誰輸誰贏、誰利用誰這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