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求月票】:收南盛,殺安慛(五十四)(1 / 2)

他的舉動十分突兀且粗魯,一下子驚醒了睡夢中的兒子,以至於兒子嚇得嚎啕大哭。

綠帽先生極其不耐煩,雙眉帶著不悅。

貴婦驚愕道,「郎君這是怎么了有何事情不能好好說,何苦嚇了孩子」

「你們都滾下去,我與夫人有話說。」綠帽先生壓抑著火氣,揮退仆從。

等伺候的人都下去了,他又單刀直入地詢問妻子,她所生嫡子究竟是誰的種。

貴婦有些心虛又有些不解,含糊地道,「郎君突然詢問這個作甚莫非是有人在郎君面前說三道四、搬弄是非我兒究竟是誰的,郎君最清楚了,何必冤枉妾身清白」

綠毛先生問,「你懷孩子前,是不是與聶氏那個畜牲不清不楚,曾借著雅集的借口私會苟合」

貴婦面色大變,精致的妝容險些被嚇花了。

「郎君從何處聽來這些污蔑妾身清白的話郎君不信妾身也就罷了,居然為了外人的一面之詞懷疑您疼愛多年的嫡子」

綠毛先生冷笑,「你不承認也無妨,有沒有做過你心里最清楚。興許你連孩子是誰的種都不清楚吧我沒追究你婚前與誰有過首尾,但嫁入安氏當了宗婦還這么不安分,你對得起我」

越說越是羞憤,一想到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被人偷吃,那種綠雲罩頂的羞辱便如影隨形。

中詔女四書盛行之前,男女關系並不保守,越有地位權勢越是如此。

有權有勢的寡婦豢養面首很正常,未嫁女有一兩個藍顏知己也正常,士族圈子更加開放。

不過,婚嫁後就要顧及丈夫和家族的顏面,安安心心相夫教子了。

這幾乎是多年前的圈子默契。

當然,自從女四書面世之後,中詔男子對女子的要求一下子就苛刻起來。原先覺得正常的潛規則變成了令人無法容忍的惡俗。婚前如此,更遑論婚後。

夫妻二人為此大吵一架,算不上歇斯底里,但除了沒有動手,基本不給對方留什么顏面。

「既然你對我有這么多怨言,為何以前裝聾作啞了」綠帽先生逼問得緊了,貴婦也被氣到了,不怒反笑地嘲諷,「你究竟為了什么在我這兒撒潑放肆,你心里清楚。倘若聶氏威嚴如昔,我便是與聶氏那人有了孩子,婚後還不清不楚,你知道了敢放個屁你連個屁都放不出來怕是會默認自己婆娘將人家伺候舒心了,你好趁機攫取好處。你便跟你直說了,青樓伺候的龜公都比你有種。捫心自問,你真不知道那人與我的關系一點兒風聲都沒有聽到簡直是笑話你怕是隱隱知道什么,為了逃避不敢深究吧如今裝什么大男人尊嚴找我清算有能耐你帶人去將那人殺了呀這就去啊沒什么能耐,只會沖著內宅女流大吼大叫算什么英雄好漢你當我願意我若告訴你,屈於權勢的你可敢站出來窩囊廢」

綠毛先生聽了面色鐵青。

「我如何不敢」

貴婦辛辣地道,「你現在當然敢如今的聶氏還是當初的聶氏若是當年,你敢吭聲全家老小,不過都是聶氏走狗如今的聶氏只是一頭被拔光了牙齒的年邁老蟲,偏偏還占著山頭稱王稱霸,你心里早就不服氣了,早有意圖謀反自立,但又礙於顏面,不肯擔上背棄舊主、無情無義的名聲。現在質問我,不過是想拿我當筏子向聶氏發難罷了」

「你再說一句」

綠毛先生心底最隱秘的野心被妻子毫不留情地揭穿,惱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