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7:收南盛,殺安慛(五十七)(1 / 2)

其實吧,對於兩個人最初的起點來講,當個客服、保安或者保潔小弟都沒什么,再怎么說也比蹲在鄉下村里當個賣弄一身力氣求存的鄉下漢子要好。只是,終究是難以平衡啊。

安慛也曾對他們殷勤關切、稱兄道弟,十分看重二人。

如今卻不需要他們了,從安慛左右臂膀和心腹位置淪落成背景板,成為做雜務的閑人。

這還不算最難受,最難受的是曾經對他們阿諛奉承的人,如今都能踩他們幾腳,日子過得越發苦悶。這么大的落差,他們心里能好受就怪了。偏偏還不能抱怨,免得傳到安慛耳中。

他們和安慛僅剩一點兒舊情面,若是連這點兒情面都沒了,往後只怕要被打回原形。

「唉不提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俺們兄弟倆好久沒有聚在一起喝酒了。」抬手拍拍難兄難弟的肩膀,嘆道,「嫂子在家里溫好了酒菜,今晚要喝個痛快走走走」

同是天涯傷心人,兩人約好一起去大醉一場。

沒想到,他們在半途碰上了身形消瘦不少,正欲歸家的呂徵。

兄弟倆眼睛一亮,一人開口喊住呂徵。

「呂軍師,這是去哪兒」

呂徵的處境比兩兄弟好不到哪里去,後者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呂徵為了安慛付出良多,早期那兩年更是辛苦,熬了不知多少精力和心血才將安慛的鋪子慢慢攤開,讓他有了今日的風光。如今跳出個更加符合安慛胃口的花淵,呂徵這個三觀不合的謀士就被他慢慢雪藏,成了邊緣化的背景板。真說起來,呂徵還是安慛帳下少有願意正眼看待兩兄弟的人,因此他們對呂徵極為尊重,路上碰到也會恭恭敬敬打個招呼,說上幾句話。

呂徵聞言轉過頭,淡然道,「原是二位將軍,徵早先去恭賀主公,這會兒正要回家守歲。」

盡管呂徵家里沒什么人,但蹲在家里過年守歲是老傳統。

兩兄弟對視一眼,抱拳邀請道,「末將二人也獨身在外,守歲怪無聊,不如軍師賞面一起」

呂徵點頭應下。

過年這種節日就應該有些人氣,人多熱鬧。

兩兄弟開開心心領路,七拐八拐到了家,家中燈火通明,身姿姣好的婦人在門外等了許久。

「夫人,快去准備美酒好菜,今夜要與軍師他們喝個痛快。」

婦人頷首點頭,領著兩個侍女下去將一直溫著的美酒佳餚端上來。

吃了兩口菜,結義弟弟道,「嫂子手藝好,許久沒吃到這么好吃的了。」

兄弟二人商業胡吹,呂徵坐在一旁默默聽著,良久不言。

那位夫人他見過一面,據聞她原先是某個小士族的妻室。

因為戰亂,舉家遷徙的時候她與家人走散,落入南蠻賊人之手,被當做戰利品捆在馬背上。

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倒霉,南蠻賊人正要將戰利品帶走享受,半道上碰見安慛帳下兵馬。

當時,安慛的事業剛剛起步,兩個結義兄弟是帳下最得用的大將。

其中的結義哥哥殺了南蠻賊人,救下了這位庶女,一眼就看直了,二話不說將人帶回自己帳中。擱在呂徵看來,這種強買強賣的手段,本質上與南蠻賊人沒什么區別,不都是強盜

不過這位夫人認命了,呂徵也不好說什么。他不喜歡這世道,男人也好,女人也罷,面對巧取豪奪的惡賊都是可憐的弱勢群體,最後還要認命將對方當做「天與地」,著實是很可笑。

呂徵是個不太愛說話的人,兩兄弟也沒覺得哪里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