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6:收南盛,殺安慛(六十六)(1 / 2)

此時還是春寒料峭,積雪新化。

空氣中彌漫著森冷的涼意。

不過,外界的涼意卻不能冷卻安慛內心高漲的怒火。

誰也沒想到姜芃姬居然采用近乎損人不利己的辦法,距離春耕還有半月就發兵攻打。

這讓安慛懷疑對方是不是絕了天葵,性情這么暴躁。

打仗也要按照基本法啊,姜芃姬居然破壞春耕,這是打算坐著竄天猴上天呢

眾所周知,春耕是每一年第一樁頭等大事,安慛早早就派人准備,耗費了不少人力物力。

只要今年收成好,糧食充足,姜芃姬根本不足為懼。

萬萬沒想到她居然不按常理出牌,拼著自家春耕不要也要攻打安慛,此時都已經渡江把安慛家的籬笆拆了。安慛一早上聽到這個消息,新年殘留的喜色被沖了個一干二凈。

「什么時候的事情為何此時才報」

安慛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聽,忍不住重復問了一句。

傳信的士兵忐忑重復道,「回稟主公,三日前柳羲帳下兵馬攻打我軍邊境重鎮,強渡碧嶺江。事出突然,守將正在外巡查,不慎被敵人鑽了空子,最後不得不退兵三十里」

安慛這下聽清楚了,臉也綠了。

碧嶺江是橫擱在姜芃姬與安慛之間的一條江,江面足足有七里,約等於三千五百多米。

這條江也是南盛最主要的水流之一,灌溉兩岸,養活了不知多少百姓。

因為此處土壤肥沃,澆灌方便,再加上南盛地處南方,氣候濕潤,糧食一年能收兩次。

安慛還指望此處能緩解糧荒,讓他擁有與姜芃姬持久抗戰的資本。

萬萬沒想到,姜芃姬會突然發難,攪和了春耕,還霸占了這塊肥肉。

安慛被現實一巴掌打醒,臉色鐵青,兩簇憤怒的火焰在眼眸深處跳躍,似乎要將看到的一切都燒光。憤怒之下,安慛用袖子將桌上堆積的東西都掃了下去,東西摔得噼里啪啦響。

眾人聽聞消息趕了過來,正好撞了個正著。

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上去觸霉頭,只能暗中將視線瞥到花淵身上,指望他說句軟話。

花淵沒有辜負他們的期望,上前作揖道,「主公請息怒。」

安慛道,「如何息怒你可知柳羲做了什么她是瘋了」

花淵自然知道發生了什么,不然他也不會被喊過來。

「事情已成定局,主公再生氣也是於事無補。為今之計,最重要還是想辦法應對柳羲大軍,同時追究守將懈怠、玩忽職守的責任。」花淵輕飄飄兩句話便轉移了矛盾,安慛有氣無處撒。

帳內其他人卻聽得渾身一寒。

為什么

按照戰報的內容,那位守將根本沒有玩忽職守,姜芃姬派遣重兵攻打此處,守將是怎么也守不住的。再者說了,碧嶺江兩岸地勢開闊,基本沒有防守的關隘。姜芃姬又是陸戰的好手,帳下鐵騎連曾經叱吒北疆草原的北疆三族都跪了,區區兩三萬守兵還能絆倒她

滑天下之大稽

花淵這一手矛盾轉移,倒是平息了安慛的怒火,但也給守將帶來了無妄之災。

安慛冷靜幾分,喘著粗氣道,「你可有好的對策」

「淵無能,無法為主公分憂解勞。」花淵自責一番,話鋒一轉就甩鍋了,聽得眾人心中暗罵這貨狡詐,他說,「但主公帳下人才濟濟,群策群力,自然能集合眾人之力想出應對之策。」

安慛掃了一圈面色猶豫的臣子,剛剛好轉的心情又一次下跌。

除了花淵,其他人活像是吃干飯的廢物,食君之祿卻無法為君分憂的米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