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徵怎么也想不到衛慈怎么就選了姜芃姬,明明書院時候,這倆關系還挺冷漠的。
聽上次方直帶來的話,姜芃姬順利跟衛慈有了一腿,糟蹋了琅琊書院最美的一枝花。
禽獸
「哦。」
康歆童乖巧應了一聲,唇角卻忍不住露出些許笑意。
呂徵看得差點兒憋出內傷。
他忘了,眼前這個小丫頭片子可是姜芃姬的毒唯。
表面上乖巧,鬼知道她內心是不是為愛豆瘋、為愛豆狂、為愛豆哐哐撞大牆
「其他人跟前丟人也就罷了,偏偏是柳羲那個促狹的渾貨。」呂徵說得很郁悶,「你瞧瞧她都做了什么當主公可真是清閑,整日有事沒事寫信挑撥離間。安慛是個什么人,她心里能沒點兒數每一封信都寫得恰到好處,說是寫給為父,實則是寫給安慛看的」
如果不是呂徵聰明,以退為進,說不定已經被安慛暗地里折騰死了。
姜芃姬最恨背叛,難道安慛對待背叛者就大方了
康歆童道,「那如今怎么辦」
呂徵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安慛後方即將有大禍,怕是會一潰千里」
康歆童心下一驚,「女兒愚鈍,瞧不出哪里有大禍」
呂徵提醒她關鍵字。
「糧草。」
「糧草」
康歆童喃喃重復。
「先前那個被安慛憤怒斬殺的武將是無辜的,糧草在劫掠之前就出了問題。負責糧草事宜的人是花淵,縱觀全局,唯獨他有這個動機和能力對糧草做手腳。偏生在這個關鍵時刻,安慛唯一過繼來的子嗣暴斃,很難不讓人懷疑其中陰謀安慛不肯聽勸,必會死無全屍」
到了這一步,呂徵當著自家義女的面也沒敬稱安慛為主公了,而是直呼其名。
康歆童道,「花淵他這么做,能有什么好處」
呂徵道,「為父怎么會知道瘋子的想法。」
「那我們豈不是很危險」
康歆童不喜歡安慛,但安慛被顛覆,他們父女倆處境就艱難了。
呂徵哼了聲道,「柳羲欠為父一筆債呢,她敢過河拆橋試一試」
「欠債」
呂徵道,「屆時便知道了。」
康歆童聽這話也就不再多問。
呂徵的病根在於心,他自己不肯想開,尋常湯葯很難起效。
因為安慛作死,成功讓呂徵死心。
後者一邊養病,一邊冷眼旁觀。隨著戰事進一步升級,安慛節節敗退,糧草的困局越發嚴峻,偏偏後方花淵還慢騰騰的,再加上姜芃姬數次派人干擾糧線,安慛更是腹背受敵
「外面什么這么吵」
呂徵合上竹簡,抬眼問了一句。
康歆童道,「糧草抵達了,可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呂徵眉頭一蹙,眼底露出幾分深思。
「義父,今日午膳居然是肉粥。」
康歆童端著兩碗香噴噴的肉粥進來,夾了一些腌制的醬菜當配料。
「肉吃著有些酸」
呂徵端起肉粥吃了一口,口齒似乎咬到了什么,他倏地面色劇變,哇得一聲吐出來。
「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