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這一場景就落在康歆童眼中。
這丫頭不知出於什么考慮,現在過來跟她說想要習武。
康歆童眨了眼,眼底帶著堅毅的光。
「奴婢也想執刀握劍,若是發生意外,不至於沒有自保之力。」
自家義父都能拔出佩劍,唯獨她是個拖累,除了躲在車廂別無他法。
讓她難以接受的不是那些亂民的屍體,不是直面死亡,而是直面死亡卻無反抗之力。
姜芃姬道,「你想學,讓你義父給你聘一個武師。」
康歆童道,「武師」
「最好是女營退役的武師,她們所學的格殺手段更加適合女子研習。」
康歆童點頭,眸子卻閃過一分失落。
姜芃姬道,「女營兵卒學習的手段,全都是我傳下去的。」
康歆童一聽這話,眼睛又亮了,展露笑顏的同時露出一雙小小的酒窩。
呂徵聽了康歆童想要學武的事情,眉頭一皺,似乎不太贊同。
文章都沒學好就去學別的,不怕一事無成
「學了也好,她不可能永遠不落單也不會永遠沒有危險,有些保命手段總是好的。」
呂徵嘆了一聲,默認了這事兒。
正好隨行也有女營士兵,倒是能給康歆童打打基礎。
等他們抵達寧州,一路上不知殺了多少亂民暴匪。
姜芃姬喝了口水潤唇,派人去花淵老宅以及族地附近打聽有沒有類似的人出沒。
她的運氣比較好,這一趟沒有白來,的確有百姓看到酷似花淵的人。
「明日去看看吧。」
正逢季節交替之時,天氣一日冷過一日,清晨還下了一場小雨。
呂徵讓康歆童待在驛站等,散人一道出門,身邊只帶了四個隨從護衛安全。
姜芃姬他們換上不起眼的裝束,來到村民口中的瘋子「居所」。
說是「居所」,其實就是一間廢棄的破廟,既不遮風也不擋雨。
思及昨夜的風,今早的雨,再想想花淵如今的狀態,衛慈已經做好了心理准備。
畢竟,他有前世的經驗。
姜芃姬與呂徵也做了心理准備,但畢竟不是親眼所見,現實與想象有出入的。
「此處倒是寧靜。」
沿著崎嶇山路往上,隱約能瞧見半山腰上有縷縷炊煙。
此處有一個不足三十戶的小村子,走近了還能瞧見走動的人影。
村子不遠處是間破廟,姜芃姬大老遠便聽到那里傳來孩童的嬉笑,還有類似野獸般的低吼。
那「野獸」越是咆哮掙扎,幾個孩童就笑得越發天真。
聽到動靜,衛慈的臉沉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