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沒有多少能耐,不從反省自身反而挑別人的刺,他連怎么這么大呢?」
「噗——不過是個逗樂的笑話罷了,長生如此在意作甚?」
雅間之內,萬秀兒與長生席地對坐,二人所在包廂與外頭那桌隔得不遠,聽得蠻清楚。
長生道,「替容禮哥哥不忿,居然要與這種小人同屆競爭。」
萬秀兒笑道,「他們說話這么口沒遮攔的,未必有資格能參加科舉。」
「讓這種人爬上去了,苦的就是百姓了。」
殊不知,聽到這番話的人不止她們兩個,還有隔壁雅間的姜芃姬。
她純粹是出來散心的,本來想看看百姓的生活,誰料還聽了這么辣耳朵的話。
「這種蠢貨還是一開始就刷下去吧,讓他進入筆試就是浪費我的紙張和墨汁。」
姜芃姬帳下寒門居多,但士族也不算少,兩個群體相處還算融洽,暫時沒有尖銳的沖突。
讓這么一個蠢貨混了進來,鬼知道會發生什么化學反應。
她散步回去讓衛慈派人清查,發現這種蠢貨還不少。
「本以為這種蠢貨是獨一無二的,沒想到他們居然是一個模具做出來的流水線產品。」姜芃姬打了個哈欠,困倦道,「暗箱操作將他們剔除出去,人品德行不行,再有才能也不能用。」
豐真幾個面上應下,心底卻暗爽。
不長腦子也就罷了,居然還撞到姜芃姬手里,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寫。
這種蠢貨畢竟只是少數,第一屆科舉如期舉行。秉持公平公正的原則,同時也為了宣傳科舉,除了筆試項目,其他項目都對外開放。當然,這個開放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過來看的。
「聽聞姜君曾出席金鱗書院學生的畢業考核,為何科舉卻不見人影?」
莫非是輕視他們這些士子?
又有人道,「姜君那回不是遇刺了?科舉士子眾多,魚龍混雜的,總要為姜君安危考慮。」
這么一解釋,不少人心里舒坦了不少。
還有人道,「聽聞下一屆科舉會有大變動——」
「這屆都沒考完,你就想著下一屆了?」
「自然要想著,若無下屆科舉,我等寒門出身的讀書人如何出仕、為君效力?」
各種流言在士子中間流傳,時間也一天天過去。
經過三輪篩選,最後進入殿試僅有五十人,其他士子的名次都出來了。
殿試五十人,金鱗書院出身的士子便占了七成多,成績最差的學生也在五百名以內。
當統計結果出來,不少唱衰的人又被狠狠扇了幾巴掌,打臉打到臉腫。
這批學生用實力告訴世人,金鱗書院這么多年的教育投入不是擺著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