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相貌很好看的番邦女子,本就白皙的皮膚在張揚紅發的襯托下白得發亮。
柳昭瞧了險些瞪直眼睛。
「這、這是人是鬼?」
姜芃姬沒好氣得翻了個白眼。
「昭兒能耐了呀,連你姐姐都認不出了。」
陌生的聲音,熟悉的語調,嚇得柳昭身子一顫,心底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
衛慈看著有些熟悉的臉,不確定地喚了一聲,「主公?」
姜芃姬笑道,「呀,還是子孝與我心有靈犀,這樣都能認得出來。」
她與眾人調笑,似乎忘了在場還杵著個天腦。
「你——」
姜芃姬反問道,「我什么我?很驚訝我沒有被你關進去?」
天腦不可置信地看著,「這怎么可能?」
姜芃姬手中把玩著一枚玉佩,准確來說是一枚陰陽玉佩。
「我這人從不打無准備的仗,既然敢出現在你面前,自然是因為我做了周全准備。」
天腦看到那枚陰陽玉佩,整張臉都扭曲了。
誰能想到姜芃姬魂魄離體瞬間就躲進這枚玉佩里面,避開了天腦的探查?
「那又如何?」天腦冷笑著倒退一步,「你以為你能抓住我?」
姜芃姬忍不住笑道,「你這不是廢話?我要是沒有把握抓住你,我這會兒現身干嘛?」
天腦一聽這話,表情出現一瞬的僵硬。
它試著脫離這具身體,愕然發現完全做不到。
姜芃姬感慨道,「為了讓狡猾如狐、但又蠢笨如豬的你徹底上鉤,還真是不容易。」
天腦太會躲太會藏,疑心病又重,想要抓住這滑不溜丟的家伙實在是困難。
「為了讓你本體現身,我可是做了不少准備和謀劃。」姜芃姬把玩著那塊陰陽玉佩,臉上掛著戲謔和嘲諷,「我知道你多疑,我不放出足夠大的魚餌,你是不會上鉤的——」
柳昭呆愣地道,「所以——阿姐——這里所有人都是你放出來的魚餌嗎?」
這里不僅有衛慈有兩個外甥女,還有他這個可憐巴巴的親弟弟!
確認過眼神,真的是親姐!
姜芃姬道,「差不多能這么說吧,畢竟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柳昭:「qaq」
柳佘冷嗤一聲,嘲諷兒子道,「衛慈被欺負她都能忍下心袖手旁觀,你傷心作甚?」
未免沒看清自己的地位和身份。
柳昭:「……」
被阿姐打擊之後又被親爹補刀,他覺得今天過得太刺激。
「你真以為自己贏定了?」
天腦怒極反笑,一把奪過尋梅懷中的琰殿下和斬神刀。
准備當著姜芃姬的面將這個小崽子宰了。
結果——
看似鋒利無比的斬神刀,愣是無法砍下去。
天腦與琰殿下默默對視一眼。
剛才還哭得稀里嘩啦的琰殿下淡定道,「你不應該打姜芃姬嗎?」
姜芃姬算計天腦跟她裴葉有什么關系?
幸好阿崽是斬神刀的刀靈,不然的話,依照姜芃姬那個尿性,多半是見死不救的。
呵呵——
真是日了狗了!
老首長深深覺得姜芃姬不靠譜,也不知道當年的自己腦子怎么想的,居然選了她當繼承人。
殊不知,現在的天腦也是同樣的心情。
不僅是日了狗了,還是日的哈士奇。
天腦冷笑道,「抓住我又如何?這世上已經沒人能殺我了!頂多像以前一樣繼續將我封印,封印個幾萬年,我又不是沒經歷過。但是,只要我不死,我遲早有一日會報復回來!」
琰殿下又道,「對了,忘了說,姜芃姬還覺醒了姜氏的上古血脈,她能殺你,你現在處境很危險哦。」
天腦:「……」
姜芃姬:「……」
這究竟是請來的外援還是過來坑她的豬隊友?
不就是冷眼旁觀看著她受了一會兒罪嘛?
姜芃姬冷笑著伸出手,掌心變魔術般升起一簇詭異的火焰。
「來,我們玩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