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家在神京,最大的房子(1 / 2)

白三在江陵城靠著彈琴賣唱為生,自從當年從城外撿回一個小女娃,他一直在居住在江陵城的偏遠的一間小院子。手機端

前幾年的生意甚是慘淡,幾乎連溫飽都無法滿足,而他又是雙目失明,生活起居都全靠著養女照料,偶爾還要被鄰里接濟,直到近幾年,女兒逐漸長大,歌唱的嗓音極為好聽,宛如天籟每次擺台子,來聽曲兒的客人總是絡繹不絕,生活這才好轉起來。

鄰里鄰外的都誇他的女兒能干,又生的水靈,他總是坐在門檻,抽著旱煙,呵呵地笑著,連目盲的雙眼里都能看出滿滿的笑意來,他給小姑娘取名作白致寧,寓意寧靜致遠,也希望能一直過著這樣平淡的生活,是啊,這樣的生活太過美好,也太不真實,有時候連他都忘卻了自己的姓,也忘卻了自己曾是冥宗旁系最耀眼的天才。

他不想死,他留戀這種平淡的日子,哪怕是碎了道魂,舍了全部修為,他也想回到江陵城的小院子里,陪著自己女兒慢慢長大,再聽小姑娘喚一句:「阿爸,吃飯嘍,今兒生意好,還有肉哩,注意門檻,別摔著」

此時城外的戰斗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小茶館的其他探子盡皆面色駭然,他們最高的修為也才勉強剛踏入虛境,望著場激戰的兩人,終於知曉自己為何會被幽翅軍圍獵於此。

道實境亦稱為宗師境,放在大夏任何一州都可以開宗立派,如若入軍或是司天監,則地位甚高,讓兩個半步宗師境的強者在江陵城做一個小小探子,用後腚想也知其大有貓膩,恐怕所圖甚大,合著他們這些人全都是殃及池魚,躺著也槍

白骨騎士再次對著屠夫再次發起沖鋒,一陣劇烈的元氣波動過後,天地間不知從何處刮來一陣狂風,騎士的身影瞬間消失,融入風,隨風呼嘯,轉而瞬間出現在屠夫身後,空氣只留下一道被槍帶出血線,猩紅刺眼。

屠夫的左肩直接被洞穿

「神通,馭風」,大夏幽翅軍不傳之秘

周圍所有的幽翅軍將士見狀,一瞬間都紅了雙眼,緊緊握住標槍,身的殺氣幾乎化作實質。

一番廝殺下來,騎士的虛影已經暗淡不少,屠夫左肩被洞穿的傷口也血流不止,左手無力地往下垂著,巨大殺豬刀布滿裂紋,但目盲琴師的情況卻是更為不妙,面色慘白,吐出一口鮮血,雙手也是鮮血淋漓,甚是恐怖,畢竟是強行召喚出的半步道實境白骨騎士,能堅持至現在已頗為不易,勝利的天平已然開始向著屠夫一方傾斜。

屠夫仰天大笑:「竟然膽敢將幽翅軍軍士的靈魂囚禁為白骨之魂,哪怕是我今天不殺你,你也走不出這間小茶館,騎士之魂馬要消散,到那時俺老朱殺你不費吹灰之力,提了你的人頭當投名狀獻給殿下。」

說完將已經破碎的殺豬刀往地一丟,雙手伸向頭頂,抓住野豬道魂的兩顆獠牙,用力向下一掰,竟硬生生將其折斷,只留下兩個巨大的空洞,手持獠牙,咆哮著向琴師沖去。

他已經開始拼命

元氣轟擊聲伴隨著陣陣強風不絕於耳,片刻之後,目盲琴師終究還是堅持不住,再次吐出一口鮮血,跌坐於地。

他面向江陵城,喃喃自語,空洞的雙眸竟有了留戀的神采,抬起血肉模糊的右手卻又無力放下,體內的天地元氣告罄,白骨騎士也漸漸變至虛無,消散於天地之間。

屠夫前,抓起琴師的頭發將其提起,野豬獠牙劃過,好似案板的豬肉,人頭分離。

胭脂姑娘有些不忍的別過腦袋,這場面對於她來說著實太血腥了些。

目盲琴師身後的三品白骨琴魂也隨之消散,從飛出許多戰士之魂,其一人,黑甲黑盔,手持長槍,英武不凡。

站在趙御身旁的青年將領,前兩步,怒吼一聲:「全體下騎」

四十九騎幽翅軍全部下坐騎。

「立槍」

四十九把標槍被插至於地,剛好將小茶館圍成一個圈。

「精氣如龍,送袍澤歸風。」

四十九道精氣沖天而起,白煙如龍,攪動風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