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武後,空帝,皇太孫(2 / 2)

天羽衛大統領立馬跪地,雙手平舉一份刺眼紅色的信封,恭敬開口道:

「陛下恕罪,裁判所呈密折,密折的消息級別是九級,故叫醒陛下,不敢有片刻耽誤。」

空帝聽後瞳孔狠狠往內一縮,能登太陽帝國裁判所九級之人,十五年前只有三位,趙無極,修魚煙,趙景,如今十五年過去了,還是只有三位。

趙無極,修魚煙,趙秀

空帝抬手接過密折,緩緩攤開,仔細瀏覽過後,他將密折蓋好,揮手讓大統領告退,這樣靜靜地靠著柔軟的躺椅之,沉默不語。

太陽逐漸從西落下,寢宮的門還未打開,天羽衛大統領便一直跪於寢宮門口,逐漸的,他的身邊跪的人越來越多,有空帝的眾皇子,有各種大公爵,將領等,最後幾乎滿朝武全都跪聚於此。

月亮從通天山脈下方升起,直到升到雲城正方,西域萬里大漠無雲,無雨,所以月亮格外明亮和龐大,像一個大磨盤掛於天,月光照於寢宮之外的眾人身,映射出道道長長的影子。

忽然,寢宮大門自動向兩邊打開,傳出空帝蒼老沉穩的聲音,但是卻有一絲嘆息和落寞藏匿於其。

「召集所有皇子,伯爵之,大統領之,還有運奄拓跋入內商議。」

眾人聽後立馬起身魚貫而入,剛踏入殿內,便又齊刷刷地跪了一地。

躺椅空帝直立起身子,看著下方的臣子,眼里由唏噓轉為堅毅,聲音還是依舊如此平穩篤定,開口第一句話便是:

「我感覺我快要死了。」

眾人腦炸響一聲驚雷,渾身抖如篩糠。

神州浩土原大夏王朝的月亮,看起來遙遠的多,時常有雲朵飄過,月兒在雲後面悄悄地藏起臉,如夢如幻。

趙御坐在苦茶院的石榴樹下,抬頭看著天的月亮,樹的石榴在趙御離開的那幾天里,終歸還是被琉雀偷吃的一顆不剩,這讓他很是惱怒,自個兒都沒怎么吃。

他將雙腳浸入滾燙的熱水之,往後靠在躺椅之,然後拿起右手撐著腦袋,眼睛微閉,開始思考今天在春花學宮所發生的一切,其神態姿勢竟然和那位空帝,驚人的一模一樣。

趙御原以為會很難面對整個儒門,畢竟夫子因他千古,整個儒門或許會憎恨他,或許會漠視他,但是絕對沒想到會臣服他,他想到了夫子成聖前對他說的話,望他切勿輕易舉兵,以免生靈塗炭,所以他一直認為夫子是想用自己的成聖機緣替他逆天改命,來打消他登大位的念頭,但是現在看來,他想錯了。

他的父親是夫子最得意的學生,夫子推崇王道而治,他的父親也學王道,但是卻多一步變成了仁道,甘願困城而死。

夫子是內疚的,所以夫子每次入京都要躲避老太後,所以夫子將儒門遷出神京,移到了離無盡山最近的春花要塞贖罪,所以夫子對他什么也不說,什么道也不講,只是花了十年時間,帶他走遍整個大夏,讓他去看,去體會。

他是夫子重新為大夏培養的接班人。

夫子用自己的命換他的未來,是因為他已經足夠優秀。</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