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狼煙六道(1 / 2)

彭木從假寐醒來,睜開眼睛,看向營舍一角的沙漏,剛好整整兩個時辰,不多不少。請百度搜索進本站。

他轉身看向邊的床鋪,發現其余三人還在熟睡,但是他們這支小隊的校尉床,空無一人,應該是早已起身,接著他打了一個哈欠,起身從床鋪之躍下,抓起寸步不離的重盾,掀開營舍門口的布簾。

一道強光照射在他略顯稚嫩的臉,他的眼睛眯了眯。

無盡山沒有黑夜,天的三個太陽永不墜落,所以士兵營舍的隔光效果相當好,突然間由黑轉明,讓他有了一瞬間的恍惚,逐漸的,眼前的景象清晰了起來

陽光下是另一個世界,一排排方方正正的營舍,有序地排列坐落,像是整齊的豆腐塊,無數滿副盔甲的人族士兵來回穿梭,盔甲之間相互碰撞所產生的哐當聲此起彼伏,如龍的氣血升騰而起,滾滾而,模糊了整個方的天空。

這是無盡山玉龍關的一個角落,屬於盾山軍的營舍駐地。

盾山軍的軍種屬於甲士,全為身體素質強硬的力修組成,重甲重盾,每場戰役都是出現在帝國異族的最前方,傷亡率也最高,可能昨日還在把酒言歡的兄弟,今日只剩下一捧黃土。

大夏無盡山軍有令,除非輪休回後方休整,其余一律披甲而眠,兵盾不得離手一丈之外,違者兵法處置,所以整個盾山軍營舍駐地里除了將士,最多的還是一面面龐大堅厚的重盾

彭木緩緩地行走在重盾林立之間,他的身材很高大,肌肉嚴實,一看是一個重盾甲士的料,是面容稍顯稚嫩,下巴長出的還只是柔軟的短絨,甚至還有一些青春痘點綴。

他其實才十七歲,去年才及冠,當初從軍之時,他虛報了年歲,那時候還在合虛山鎮守的盾山軍指揮使見他是個好苗子,而鎮守歸州豐城這個任務也並無太大危險,所以特批其在軍內學習,待及冠之後方可入役,可令人震驚的是,只用了短短一年,他修為從引起入體硬生生地修煉到了初境九重巔峰,現在距離道虛境只差臨門一腳。

「木頭,你小子特娘的昨天可以啊,竟然活生生地用重盾敲死了一頭狼騎兵,我老孫當初說你小子有天賦,什么時候跨入虛境啊,要是覺醒了道魂,我們都可叫你一聲陪戎副尉大人了啊。」

一路之不斷有兵卒和彭木打著招呼,此時開口的是一個年士卒,眼神精明,口的牙齒被敲斷了半邊,所以說話的聲音帶著一些漏風,旁邊還有一個年級尚輕的少年,正低著頭,紅著眼睛。

彭木的父親是一個木匠,也沒什么化,所以給他取了這么一個名字,盾山軍的人都喊他木頭。

斷牙士卒看到邊少年這般模樣,臉一沉,抬手對著後者頭一巴掌。

「哭哭哭,哭什么哭,新兵蛋子是新兵蛋子,整個玉龍關每天死這么多人,要是所有人都像你這么哭,這仗還打不打有功夫哭還不如多學學怎么保命,帝國這幫雜種也不知道發了什么瘋,這半個月連著不要命地猛攻,我們能修整個半日算不錯了,馬要再出關,你還哭,哭你娘的,活下來再說。」

少年直接被一巴掌打蒙了,抬起頭,眼里面淚光閃動,但卻死死忍住,不讓它掉下來,彭木見到這般情況,覺得很是熟悉,仿佛是自己過去的模樣,所以嘴角微微揚起,開口說道:

「孫蟑螂你還好意思教訓別人,我可是聽其他人說你剛戰場那會,不單面流,連下面也流了啊,直接尿了褲子,弄得滿營舍都是味兒,直接讓指揮使給踹了出來。」

斷了半邊牙的士卒聽後臉一窘,有些訕訕地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