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斗立刻開始,否則,你,死,盧勝安,護不住你。」
老人指著徐直,他說話字短,語氣卻是殺意滿滿。
徐直心下大恨,以前便是如此,這世難道依舊這種下場。
「公孫康,你逾越了。」
盧勝安用手捂住嘴,他咳了咳,手掌中,一攤鮮紅。
「笑話」公孫康不屑道:「我一年數個豁免名額,你說我逾越」
盧勝安眼中閃過一絲陰霾,豁免名額,他自然懂,宗師交戰,有一定的波及范圍,若是有人誤入,十死無生,因此,也便有了豁免名額,國法之下,不被追查。
這是宗師才有的特權。
盧勝安看了一眼公孫度,心有不忍。
「他是我化安市的人,我護定了」盧勝安道。
他指了指公孫度,說道:「公孫康你若一意孤行,你要知道,你也是有小輩的人。」
「你在威脅我。」
公孫康眼神陰鷙,他瞪向盧勝安:「我並不介意東岳少一個宗師。」
東岳宗師之間比斗,向來切磋為准,任何一位宗師,晉升上去難之又難,若是隕落,便是國家的陣痛。
若是無生死之仇,滔天的利益紛爭,很少有宗師死戰。
而公孫康言下之意,若是盧勝安插手,敢於拿公孫度來威脅,他並不介意擊斃盧勝安這位新晉的宗師。
公孫康如今是宗師中階,而盧勝安只是個初階宗師,甚至,體內還有傷。
如此情況,盧勝安居然也敢出來蹦躂,反而威脅自己。
這是何等的笑話。
公孫康抽劍,橫在胸前。
那劍長約一米,雪白透亮,光芒逼人眉睫,連眼睛都難睜開,中間一道鮮紅血槽,給這柄劍增添了一絲凶厲之色。
他開口道:「此劍名凶鴆,曾斬殺大師十二人,宗師一人。」
他亮劍,便是表明自己的態度。
「你」盧勝安氣急,他指著公孫康,這種局面,已經出乎了他的意料,老一輩宗師,修行歲月悠久,經歷勝出他許多,而且如今實力比他強,盧勝安話語底氣不足,根本詐不住。
「你若敢向我度兒出手半分,我便當場斬殺你於此。」
公孫康有這個底氣,他修為足,受傷的盧勝安此時甚至還不如一個大師級頂階的修煉者。
對他毫無威脅。
「真好,真好,一場好戲啊。」
風雨驟來的擂台之上,忽然傳來一陣掌聲。
一絲刀意沖天而起。
擂台之上,此時又多了一人。
「一,一號」徐直喃聲道。
如今出現在那擂台上的,正是臉色憨厚,陽剛之氣十足的李雲龍兄,虎山訓練營一號,此刻他卻是一臉沉穩,看不出一絲情緒。
「公孫康,你要不要賭一賭,我能不能十招殺了你。」
一號腳步很慢,卻踏在了公孫康的心頭。
「燕玄空。」
公孫康咬牙,他自然認識燕玄空的,而且,燕玄空背後那尊人物才是最恐怖的。
「你來阻我做什么」
望京公孫家族與燕家關系頗為和睦,公孫康甚至還屬於燕行俠的長輩一級。理論上,燕玄空還得叫他一聲叔爺。
只是,燕家這對父子都是怪胎,修行太厲害,不說燕行俠,便是燕玄空,都進入了宗師中階,刀法通神,不是他那劍術能比擬的,若是如此叫他,他承受不起。
「你前用音爆攻襲我虎山七十五屆訓練王,後用勁風打暈我七十四屆的訓練王,公孫康,你很好啊。」
燕玄空眼神中閃過一絲危險,看的公孫康眼睛一縮,渾身冰冷。</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