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耳劑的葯效時間還沒過，滿腦袋嗡嗡嗡。

「我覺得我要瘋啊」

王中王拿頭捶牆，腦袋磕起了不的包，金頭功成，讓腦袋磕出包來已經不容易了。

「你說什么啊」

徐直大聲問道，他剛起來，閑著沒事干，只能去找找王中王，看看這孩子的狀況了。

其他人都是上課中，留下他們兩個在樓層休整。

「我說我要瘋啊，要瘋啊，啊，啊。」

相比徐直，這孩子已經鬧騰了一兩天了，靈耳劑葯效下，沒有一絲安穩的時間，腦袋里時刻有數條火車轟鳴聲不斷穿梭，想睡也不成。

「渴了就喝點水啊」

兩人驢唇不對馬嘴，聊了好一會，這好歹讓王中王稍微冷靜了一點，沒把腦袋瓜再磕下去。

「還有沒有臭豆腐」

冷靜一點的王中王終於開始用手機打字和徐直交流了。

要抵御痛苦，唯有制造一種新的痛苦，相比於鬧騰的腦袋要瘋的聽覺，王中王覺得是時候向嗅覺下手了。

「好主意」

徐直翹起大拇指，以毒攻毒是個好主意，可以強行轉移一下注意力。

臭豆腐他還有半壇，第一批是正常臭味，這又放了一陣的是加強型臭味。

打開壇子，王中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瞬間就淚流滿面，他覺得相比於聽覺上的痛苦，嗅覺給予的刺激絲毫都不低。

是一正一負，痛痛相消，還是聽覺上的痛楚，加上嗅覺制造的惡心揮出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王中王忽然有點沒把握了。

另外一側，徐直已經開火，油鍋刷起，臭豆腐開始進行煎炸，各種配料調料不缺，成品出來的很快。

「我有點不敢下嘴」

王中王大聲囔囔，耳聾耳鳴的時候，人說話就特別大聲，生怕別人聽不到，不過基本也無所謂，反正徐直沒聽清楚。

將臭豆腐夾到鼻子下，深深吸了一口氣，五臟六腑似乎被屎尿洗刷了一遍一樣，臭氣中又帶了一些調料的香味，徐直覺得自己可以下嘴了，就是這個味，才正宗。

「吃」

碰杯什么的沒有，只有碰豆腐，兩人夾著相互碰了一下，勉強算是干杯，徐直眼睛一眯，臭嫩可口的豆腐就進入了口腔，在味蕾中制造著各種奇特的感覺。

「爽」

王中王大喝一句，又夾了一塊。

腦袋里的痛楚似乎因為嗅覺的崩壞，獲得了一絲暫緩的機會，這是一個短暫的調整時間段。

臭豆腐數量有限，不能一直吃下去，實際上，兩人也沒辦法一直吃下去，真要吃上一肚子的臭豆腐，他們還可以休息個兩三天，專門來消除口腔和腹腔中的臭味。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徐直在手機上打字。

「是啊，又要進入頭疼時間段了，這靈耳劑還要折磨我多久啊。」

王中王打完字，端上一碗茶水，口口的喝著，那初時，臭味給感官帶來的痛苦直接壓制了耳鳴，到現在，開始大占上風，王中王覺得自己有點頂不住，再不調整一下，得吐。

「要不，咱們拿點零食來沾辣醬啃。」

除了臭豆腐攻擊，徐直覺得還有辣味攻擊，將嘴巴吃的火辣辣，只顧著喝水的時候誰還會在意什么耳鳴。

「別，兄弟，又臭又辣又耳鳴，這會死人的。」

兩人開始商議搞點什么特殊的事情，來緩緩如今的症狀。

「砰」的一聲巨響，兩人緩緩的回過頭，本來一般的聲音對兩人毫無影響，可門口傳來的聲音太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