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沒搞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龍血的後繼無力,及時的停下避過了後續的麻煩。
「兩位老大,你們拉的真臭。」
遠處房舍中駐守的船工們顯然受不住了,對於徐直和錢通大半夜這種行為,他們無力吐槽。
拿老板的工錢,總不能不讓老板們蹲廁所。
這事情不能管,也管不了。
可氣味實在難受。
一陣陣關窗閉戶的聲音後,又是腳丫子一陣踩踏,下樓的下樓,遠距的遠距,紛紛離開了這處奇臭無比的地方。
「他們好像很嫌棄咱們。」
錢通出悶悶聲音,伸手隨意一捏,將帶來的大卷紙巾捏成了碎片。
「師弟,你帶紙了嗎?我力量忽然大了不少,不小心把紙巾都給捏碎了。」
「我的早就碎了。」
徐直看著滿地的碎紙片,肉身力量爆棚增長的厲害,一時之間他也沒注意這種問題,稍微揉搓了一下,這些卷紙便化成了碎末。
身體並沒有適應這種爆性增長的力量。
身體縮水了,但除了內氣,肉身的力量似乎出現了大幅度的提升。
有所失,身體很可能要調養好一段時間,但得到的也會很多。
「兔崽子們快給大爺和二爺送廁紙呀。」
半響,錢通高聲吆喝了起來,自己沒法解決,就只能靠外力了。
大海航行全靠浪,在眾多船工之中,彼此交流的語言並不忌諱粗俗。
相反,粗俗的語言更適合這樣的世界。
遠處傳來船工們嘻嘻哈哈的笑聲,對於兩人的遭遇,一幫船工顯然表現的幸災樂禍。
沒多久,一個劃拳輸掉的船工捏著鼻子沖過來。
「錢老大,你的紙,唔……」
拉開虛掩的廁所門,送廁紙的船工剛剛聲一句,便看到了錢通那通紅的目光。
昏黃的燈光中,這種目光如同地獄間飄盪的惡魔一般,顯得凶煞無比。
喉嚨之中咕隆響了一聲,他仰頭便倒了下去。
「兔崽子,你朝著我倒過來想吃屎啊,咦,暈了,我們這兒能有這么臭?」
「大師兄,給我紙。」
一只干枯如刀鋒的手掌拍了拍隔斷牆頂,錢通看了一眼,罵罵咧咧船工好一會,分了大半過去。
「嘭」
兩人在廁所打掃尾戰場時,徐直只見自己房間內轟隆一聲響,木制建築直接被炸開,連帶附近的房舍也被震塌。
漫天黑色的碎肉血漿爆炸了開來。
無數腐臭彌漫的味道將原本的臭味疊加的更濃更厚,彌漫在公司駐地四周,久久不能散去。
「我們的駐地,我們的倉庫,我們曬的珍貴小魚干,媽呀,被這種臭氣熏一遍,以後能賣給誰吃啊。」
被海嘯沖擊一次,現在又來了一次補刀,錢通一顆心刺的嘩啦啦疼,天災人禍不斷,他覺得自己真沒掙錢的命。
如果不能收拾干凈,數月的捕撈和研制的魚干很可能會直接泡湯,這一趟運干貨回東岳的行程可以取消了。</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