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的中央廣場中,柳生宗元神情輕松,但亦時刻注視著埃德妮,對方的一舉一動,神色表情都在他的觀測之下。
「怎么?有困難?」
埃德妮那微動的神情顯然瞞不過他,陡然從希望陷入糾纏,柳生宗元不免也有些許失望。
如同徐直所想,不管將來的選擇如何,能解脫一個算一個。
從動手的那一刻開始,他們便做好了可能的生死准備,萬般的可能,都需要冒險嘗試才能得知結果,即便他們是常人難敵的大宗師也不例外。
只是稍許,他便重新將心態調整好。
至少,他剛剛在埃德妮這兒聽到了一個好消息。
與建木的聯系並非不可斷,只是擁有代價而已。
「出了一些問題,需要多等待一些時間」埃德妮勉強笑道。
「多一些時間,那是多久?」遠處的菊字文一聲道:「等待洞天時間結束,我們被排斥出這片天地成為瘋子?」
「時間不會太久」埃德妮用瀛國語回道,隨後她向塔洛斯低聲道:「感知一下你作為信物的那枚金箭,我現在查不到鑲在世界樹內的聖器,也感知不出我的信物,克巴斯也不知去了哪里?」
「什么?」
塔洛斯一震,他的蜥蜴臉上有了一絲復雜的表情。
即便不熟悉這個種族,也能感受到他此時神情包含著出他意外不可控的驚恐。
「克巴斯必然在樹之心中恢復,他沒可能去其他地方,除非。」
心中不好的念頭閃過,他更是想起了至今未歸的傅爾。
眼前這三人一直在追殺他們,亦沒有持信物,差點被世界樹夾死,吃了不小的虧,這些人沒可能去樹之心。
塔洛斯沉默數秒,心中開始慢慢感知。
忽地,他猛然轉頭看向遠處皇宮中一處牆體。
那上面正趴著五顆腦袋,雙方對視相互瞅了個正著。
作為一個極強的魔弓手,塔洛斯的視力極強,只是短短的瞬間他便看清楚了那五人。
金箭便在最當中那個叛逆者身上。
傅爾的抗魔鏈亦是如此。
他當初還射過三箭,只是被對方承受了下來,待得遠離他數百米後,脫離了他打擊范圍,再也沒了射殺的機會。
塔洛斯很清楚金箭在對方手中的後果,克巴斯大概率已經葬身在建木之中。
「該死,他們怎么可能知曉哪件是信物,能鑽入到樹之心當中。」
手指夾著的兩枚金城箭一搭,塔洛斯長弓已經迅拉開了弦。
雙方相距僅僅三百五十米左右,這是他弓箭射擊最具備殺傷力的范圍。
無需再瞄准,依靠感知,又有金城箭的鎖定,他隨手拉弓便能射擊出去。
手指叩動之間,長弓上兩枚金箭已經脫弦。
這是頂尖弓手隨心所欲的打擊。
「刀來」
十余米外的遺跡長刀如同牽線一般,只是瞬間便已經入手,柳生宗元呵斥出聲,長刀如閃電般向塔洛斯斬出。
「塔洛斯你想干什么?」
菊字文一提劍的身影忽明忽暗的閃爍,朝著塔洛斯縱去。
「豈有此理。」
半空巡航尋找打擊方位的燕玄空大怒,內氣轟然炸開,身體頓時如流星墜落。
只是兩箭,剛剛勉強陷入和談的局面瞬間被打破。
這兩箭更像是一個重新將導火線燃起。
而遠處帶著金箭的徐直則是這個火葯桶。
「要糟。」
相距四百余米,但一切仿若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