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八十六章 強審(1 / 2)

時至九月,只是剛剛進入初秋。

前輔國府邸周圍栽培的樹木已經開始落葉,透出一絲人走茶涼的凄味。

彌漫灰色的天空就像宋仲愷的心情。

一切都顯得陰郁無比。

他此時被人推動輪椅,緩緩的跟隨在後。

後方有諸多要員,甚至包括了新上任的輔國盧勝安。

諸多人兵器已經亮相。

盧勝安手持游龍劍,青鋒閃動時透著幾分寒芒。

而遠在前方的徐直,青柳重水棍上琉璃金芒重重。

徹查前輔國,這涉及的太多太多,但此時沒人敢出聲。

他一步一步行進,腳步顯得沉重異常,腳踏之時踩動的節奏更像是踏在了每個人的心頭。

每每踏出一步,他氣勢便拔高一分。

就像一道黑色的鋒芒,破除著前方遮擋的一切,也阻擋著其他人的開口。

黑色稽查令依舊有著莫大的威能。

從踏入這處府邸開始,府邸之中就陷入了壓抑到沉悶的沉寂。

沒有人敢於暴力反抗,即便是這位曾經的宗師第一府邸也是如此。

不管是否甘心和不願,但凡途徑之地,相關涉及的人員迅被拷住,齊齊跪壓在地上。

辦公處,家屬區,休閑區……

巡查司人員迅完成著拘捕。

「王動在何處閉死關?」

巡視了一圈,徐直才緩慢開口。

眼前是他問的對象。

一者是王動的書記官沈冰洋,一者是王動的子嗣王麟凱。

作為書記官,沈冰洋與王動的關系極為密切,就像樊鐵心與他並無區別。

此時沈冰洋的臉色極為灰暗。

處於京都這大環境中,他怎能不了解這其中的波雲詭譎。

只是他思索自己以往所辦之事,全然不清楚其中有什么玄機。

王麟凱已經年逾六十,大師修煉者修為。

他一臉的苦澀,目光中又帶著極度的不甘,甚至於仇視。

聽得徐直的問,他死命的抬起頭。

「我父親沒有罪,你這是想陷害我們王家,害我父親,徐總府,你到底是何居心,我父在輔國之職上辛苦三十余年,這才剛剛離任,你下手……」

咆哮了數聲,他頭顱直接被巡查司人員使勁按了下去。

數記巴掌甩出去,伴隨著嘴里的鮮血,他口中的話語已經開始變的含糊不清。

徐直在王麟凱身上看了數眼,這才將目光轉向沈冰洋。

「我負責行政之事,很少了解王宗師的私人生活,他平常只是在休閑區修行,不清楚其中的閉關秘地。」

沈冰洋說話不緩不急,作為書記官,他素質極為良好。

大約是仔細尋思過自己所作所為,覺得並無多少重大過失之處,回答時顯得穩重不慌。

他看著徐直微微皺起的眉頭,話語隨即一轉。

「我平常有查閱各種記錄的習慣,這其中包括了王宗師的所用支出,他閉死關的這半年,每隔一月都有抽調一批辟谷丹,能量液和營養液,抽調的負責人……」

沈冰洋的手指向王麟凱。

他這番話勉強給出了答案。

「叛徒,沈冰洋你這個叛徒,我父向來待你不薄,你是叛徒……」

王麟凱使勁掙扎,怒罵沈冰洋之時,他亦開始大哭。

「我父親閉死關沖刺大宗師,開不得,誰也開不得,徐總府,你定然是攜私來害我父親,你要害我們。」

「慕容秋。」

徐直低聲開口。

身邊久候的慕容秋頓時飛步上前,右手抓住了王麟凱的嘴。

他用力一捏,一陣頜骨扭動的聲音傳來,王麟凱頓時止住了嘴里的聲音。

嘴巴上下張合了數次,半絲聲音都不出,只余下喘氣的聲音,王麟凱怒目瞪圓,他極為憤怒的看著眼前這些人。

「我問,你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