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查司總府中,田宏儒眼睜睜看著霍英山吐血而亡。
對方的掙扎彷佛踩在了他心頭。
即便所擅長與巡查司完全不同,對緝拿巡查之事並不了解,聽著徐直與霍英山的對答,田宏儒也清楚霍英山涉案嚴重。
想到此前他出面將趙牧趕下巡查司總府之位,田宏儒開始後知後覺,感覺自己給人當了槍頭。
刀子沒落在自己身上就不會感覺疼。
田宏儒此時才感覺到滿城的風雨欲來。
被他認為專注科研的最高科研院似乎並不那么干凈。
有科研者的心思雜了。
思維度快和智商高是兩個概念。
相較於大修煉者,科研者並不會在智慧上處於劣勢。
若是有心,某些科研者確實有能力插足於一些行動之中。
「徐總府,霍英山真的是苦教重要人物?」田宏儒苦澀問道。
「如果您眼睜睜的看著都無法相信,可想我們巡查司工作的難度」徐直沉聲回道。
他的目光不斷掃過四周,又看向跟團送霍英山到巡查司府邸的眾多科研院大佬。
巡查司地位提升鬧騰的沸沸揚揚,但運送霍英山到巡查司府只有少數人才得知。
霍英山為何在此時死亡?
若要陷害他,為何不待交接完成,在巡查司總府過上一兩日死亡豈不是更好?
若非田宏儒等人親眼所見,這必然是一樁扯不清的皮。
是掌控不了霍英山死亡的時間?
還是懼怕他接觸霍英山獲知某些信息?
下手之人是誰?
科研者?
修煉者?
「我需要科研院任何得知運送霍英山事件的所有相關人」徐直抬頭道。
「你這是在懷疑我們最高科研院」田宏儒沉聲道。
「事實俱在,還望田院長配合。」
「為何不能是你們巡查司人下的手?」
「我們才接手,怎么下手。」
「你們大修煉者的詭異手段太多,說不定是你們神不知鬼不覺的下了狠手。」
……
徐直和田宏儒相互扯皮之時,負責屍檢的巡查司人員迅上前。
「總府大人,是鑽心蟲。」
「鑽心蟲。」
徐直看著從霍英山體內取出的數條黑色如同螞蟥一樣蠕動的生物,頓時清楚了霍英山的死因,也明白了下手者為何無法做到精准控制。
鑽心蟲屬於寄生蟲類,接觸血液後會開始繁殖。
而血液的交匯之處,心臟,更是它們喜歡築巢之處。
這也是它們名字的由來。
若精神正常,修煉者便能覺察到自己體內的異樣,即便是普通人也能提前現,做到治療。
但識海混亂的霍英山則難有這種可能。
無怪乎對方臉上似有痛楚,臉色不自然。
徐直原以為是霍英山主動陷入癲狂的後遺症,並未疑惑到霍英山已經被人下了暗手。
鑽心蟲寄生卵種植在體內的位置不同,依血液的流動,個人體質的不同會有不同的死亡時間。
若是直接種在心臟位置,只需一時三刻,便能陷入大量繁殖,直接要了性命。
徐直看著運送霍英山而來的羊水機,有這種治愈外傷的機器,他連霍英山被種下的位置都無法清楚,難以察覺傷口,逆推凶手行凶的時間。
「霍英山臨死前似有蘇醒,能否進行逆向追蹤?」徐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