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直顯然不願講述清楚。
「歡迎薩爾曼大宗師前往東岳做客。」
得了薩爾曼的相助,徐直對薩爾曼相當客氣,更是出了邀請。
眾人來的突然,回去也是極快。
伴隨著數次轟鳴,飛艇不斷提升著飛行高度,也不斷提升著飛行度。
「此生怕是都無緣大宗師了。」
目送徐直等人離去,蘭斯特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為何如此嘆息,我們還不算老邁,總歸還有十幾年拼的時間」元宗博空道。
「精銳之氣已喪,瞻前顧後,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若我們年輕三十歲,應該已經拔劍相助了吧!」
蘭斯特的話讓勸誡的元宗博空好一陣沉默。
邁入宗師,修為可以隨時間的推移愈精深,但暮氣也會慢慢到來。
久久難覓邁入大宗師的方向,時間越久,人也會越迷茫。
當感受到某種極限時刻,或許會產生冒險一搏的想法。
沒了年輕人坦誠,又缺乏持續奮向上的精神,晚年夕陽紅的人畢竟是少數。
一切就像五十歲之後沖刺宗師的大修煉者一樣,成功者寥寥。
「我們都是邁向那條路的失敗者」蘭斯特道。
「但我們還有後人,也有傳人,更能看看其他的年輕人,能力掘盡,何必執迷於自身」元宗博空道。
「不甘啊~」
蘭斯特嘆了一口長氣。
他看著散薄暮的夕陽,感覺自己如同這夕陽一樣,走到了黃昏時刻。
「阿蜜莉雅大宗師說,西流國未來可能有一場大劫難,我總歸想著去多出幾分力,後人和傳人怕是難迎面趕上」蘭斯特道。
「你也信她那個大嘴巴」元宗博空嗤笑道。
「她預感也有幾分准的。」
「迎面趕上…」
元宗博空望著遠方。
那是飛艇消失的方向。
若能迎面趕上,那些人或許就出在那架飛艇上。
連續霸占了二十余年四國交流賽的大師級頂級精英就在那台飛艇上。
更有快邁入東岳宗師頂層的徐直和拓孤鴻。
想到今日數人聯手戰大宗師扯扯亦堅,徐直能射敗扯扯亦堅,這種戰力已經足以威脅到任何宗師。
他也不會例外。
手持金弓的徐直,猶如捧著一把極為適合自身的大宗師之兵,可以讓其他宗師黯然失色。
「光芒閃耀到難有人可擋……」
他心下贊嘆之時,飛艇上的徐直一臉的肝疼。
黃金弓和金城箭太好用了。
助他擊敗了南澳宗師第一的公羊決明子,也助他退了大宗師扯扯亦堅。
但這柄遺跡長弓的磨損太快了。
磨損並非出在弓身,而是出在了弓弦上。
在各種遺跡武器中,再也沒有比長弓更容易損傷的兵器了。
弓弦有著出乎想象脆弱。
世界不同,時光流逝更大幅度造成不可逆的磨損。
元素界存放數年,如今又硬拉了數次,徐直不知道黃金弓還能支撐多久。
缺失了黃金弓帶來的穿透力,金城箭的穿透效果便要大打折扣。
這弓箭手會很快就當到了頭。
「需要盡快適應長虹。」
大宗師之兵就躺在京都巡查司總府,說不得他也要開始強行適應這根長棍。
缺了青柳重水棍的輔助,一時又難以尋覓到趁手的宗師之兵。
在他人看起來無人可擋的東岳第一宗師,徐直感覺自己實際上並沒有那么強。
數次的打擊,他隱龍爪遞出,抓了扯扯亦堅數次,連對方衣服都不曾抓破。
沒長棍的棍術宗師就是渣渣。
棍術。
才是他的根本。</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