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四十三章 唯一的機會(1 / 2)

「我等你很久了。」

尊上的小樓中,宋仲愷一臉的落寞。

若說此前隨著年歲變老,心里有著幾分孤單,此時的他則有幾分寂寥。

老一輩在漸漸老去。

戰力下降,退隱,受傷,死亡。

年歲過一年,遭遇便多一點。

去年有王東陽重傷,欲要退隱,今年則是輪到了駱家輝死亡。

再沒有勢力較之巡查司更為親近。

這是宋仲愷手中單獨握著的勢力。

退隱讓他不舍,死亡則讓他神傷。

再強的人,沒有了輔助者也難以支撐,獨木不成林。

唯有看著後繼者成長,宋仲愷才能安慰數分,讓心中舒坦一些。

徐直顯然就是東岳以後的頂梁柱。

看著成長,看著變強。

一如當年某些萬眾矚目的天才。

甚至於徐直的光芒耀眼到此前的天才黯然失色。

無論是桀驁的丁文瑞,又或沉穩的王動,甚至於冷漠的皇普圖,奮進的燕玄空等人。

沒有人在徐直的年齡就做如此多事情。

也沒有人在這年齡有這種實力。

宋仲愷並不相信燕玄空帶徒弟的實力有那么強。

若是真的如此之強,為何錢通打了一屆又一屆的四國交流賽從未登頂。

錢通只能算上好之資,遠算不上是絕頂之才。

如同大家族的培養,下一代匍匐於上一代陰影中,極難越出去,至少有兩三代人難以出眾,待到長輩衰老,才有一點可能脫。

這是大家族的通病。

大部分後代最多能算是子承父業。

事情的轉折生在燕玄空收的這第二個徒弟身上。

這是輝煌的開始,也是諸多事情的轉機。

更重要的是,徐直很清白,沒可能被苦教污染。

宋仲愷看著徐直,只覺看到了司徒玄空當年的影子。

一如司徒玄空當年,萬眾矚目。

但與司徒玄空不同的是,徐直還有一堆可以助力的師兄弟妹。

不斷的擴張,也伴隨著人員的減少。

巡查司依舊能撐起來。

三個新行省的巡查司少府都出自徐直師弟妹們,這些人不僅站穩了腳跟,還做的很好。

宋仲愷沒有絲毫懷疑徐直借以想把持巡查司,擴張權勢。

只能說徐直只有這些放心的人可用。

以徐直的那份惰性,又不缺錢,宋仲愷想不出徐直任何需要把持權勢的理由。

「師傅說要我多孝敬您,常來您這兒請安」徐直吭聲道。

「他把我當什么了,我還年輕,沒司徒老呢」宋仲愷不忿道:「請什么安,請得再多有什么用,該死的還會照樣死。」

「您說的對啊,我也是這么想的」徐直連連點頭道:「一旦習慣天天請安,哪天沒去不的被埋怨一番啊。」

「話不能這么說。」

宋仲愷開始不同意徐直的意見了。

雖說請安這種事情過於形式主義,但也不能不像徐直這樣不來啊。

何況這何止是不來,是這貨根本沒搭理他,壓根不知道他有多擔心徐直在外死掉。

宋仲愷覺得自己年歲漸大,已經沒有足夠的時間再看到一個能支撐帝國的大才成長。

想想自己如老父親一樣,不斷著各種擔心的信息。

宋仲愷感覺自己需要向燕玄空和顧長英取經。

一個燕玄空心大也就算了,為何顧長英也能這般放心。

「你得來,不說天天來,你十天半月總得見見人,回回話,看看我的訊息。」

宋仲愷覺得自己要求已經很低了。

若是在數百年前,像徐直這種大官不上朝,那是要挨批下位的。

他已經很開明了。

再沒比他更開明的君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