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巨炮轟響,諸多聲音沉寂。
拓孤鴻剛欲一拳結果掉奇力多隆,又硬生生的收了回來。
沒有指令,他便不動。
戰備令不是戰爭令,處於鉗制對立,而未到殺敵的階段。
但巨炮最終擊向了天空,而場地中也有著其他人的聲音。
「有人動了軍團在那邊的布置!」拓孤鴻道。
「他們來了!」
顧雨兮低聲回話,回憶起在遺跡中的預測,她腦海中一陣陣冷意油然而生。
但相較於當時的場景,此時的艷陽高照。
沒有黑夜。
沒有黑衣人。
他的父親更是被抽調去了斯加德行省。
徐直亦在暗中指揮,誰也無法定位到他在何方,沒有被廢除修為。
她也不再是一個大師修煉者。
一切都已經變得不一樣。
但司徒玄空落敗,宋仲愷沒有多少出手之力,頂尖大宗師的缺陷產生了。
尤為讓顧雨兮心中冷寂的那三道微光。
大師戰區的建築與信息中心的幕後議事廳建築之間相隔近兩百米。
此時的她放眼看去。
也只能看到那三道身影,亦看到了為那個帶著模糊銀色面具的人。
「你又是誰?」
宋仲愷還沒開口,聞人未央已經聲。
「聞人魁不必警惕,我是抱著和平而來,也是為了解決南澳問題而來。」
銀色面具被輕輕取下,露出一張有宋仲愷面容有著兩分相似的人。
「本尊木詠志。」
「姓木?」
聞人未央看著木詠志,他腦海中確實沒這號人。
但不管怎么說,苦教的人終於出來了。
和那小騙子的協議依舊可以進行。
「逆黨,你到底是何人?」宋仲愷聲道。
「逆黨」木詠志復述了一聲,繼而輕笑道:「宋仲愷,你們這一系才是逆黨,這尊上之位本就不屬於你們,也不該屬於你們,你們只是竊國賊。」
「我記得東岳國前身是大衍王朝,國君姓黃,莫非你是前朝皇室的後人?」聞人未央推測道。
他看著木詠志,亦看向木詠志身邊兩個站得筆直的大修煉者。
這兩人一個身著青色長袍,腰束盤龍青絲帶,頭上絲灰白,臉上卻是溫爾文雅,氣質不凡。
另一人身著紅袍,黑臉長須,手持長槍,長槍的槍桿微黃,槍頭卻是鮮紅如血,只是直眼看去,便能感受到對方是極為擅長廝殺,這是一個頂尖的槍術高手。
只是在聞人未央的記憶中,亦並無這兩人的印象。
依對方飛遁時的輕松自如來看,這三人是大宗師無疑。
齊齊潛藏在東岳,無怪巡查司頭疼,查無可查。
聞人未央的推測讓一些人耳動,若是涉及前朝之事,宋家這結怨的時間就太長了。
「我與前朝沒關系」木詠志搖頭道:「你不必試探我的身份,我便是姓木,宋姓去頭的木。」
木詠志的聲音讓聞人未央微微吸了口冷氣,看著木詠志的臉龐,他心下已經大致猜測到了一些什么。
「莫非你是皇爺宋嘉德的後人?」宋仲愷聲問道。
「想不到你還記得這個名字」木詠志微微一笑道:「你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們,是不是覺得我們這一系的人應該沉淪下去,甚至是死光?」
「我沒想到你們就是苦教的幕後人」宋仲愷低聲道。
「他到死之時都沒想明白,為何繼承尊上之位的是別人,你們這一系無才無德,宛如一塊朽木,而他當時是皇室最傑出的大修煉者,也是當時東岳最強的數人之一。」
「那你現在想明白了嗎?」宋仲愷問道。
「只是比誰的拳頭更硬,你們人多,你們集結起來勢大,僅此而已」木詠志搖頭道:「說這些陳年舊事有何意義,你更應該關注的是現在。」
木詠志的目光在諸多人身上一一掃過。
「當今世界飽受遺跡帶來的災害,應該是我們抱團互助之時。」
「宋室無德,強硬取南澳之地,導致這天下大亂,我木詠志不才,卻也想坐鎮這東岳之位,將一切捋順回來,給世界帶來些許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