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直指指巨炮方向。
那是一批身不由己的人,也是一批做了錯誤選擇的人。
沒有任何話語,也難有任何交流。
徐直難知這其中有幾人無心,又有多少人想脫離苦教,一旦隨著苦教拿上了屠刀,便只能選擇就地擊殺,誰也沒可能有例外。
「我也有最好的命……」
王動喃聲數次,只覺自己隱隱開解了不少。
在東岳的家人雖被囚禁,但至少還活著,他也還活著。
若苦教消亡,他甚至還能見到自己的家人。
尤其是他預演推測數次,前來東岳,勸說阿蜜莉雅加入圍剿苦教的戰斗,這無疑也踏對了命。
思索數次,王動終於將自己內心的那點不平衡放了下來。
即便難回東岳,他依舊能在遠方遙望東岳,也依舊能助力著這片國土。
這便是他的命,也是他能做出選擇下最好的命。
他思索清楚,此時也開始注意到徐直在檢測盧勝安的身體。
「那是苦師的七絕幽功,是大衍朝的懲戒功法,會讓人在昏迷中承受七日刑責,感受如墜地獄的精神痛感。」
「前朝的懲戒功法?」
在徐直的手段中,他便修煉了殺威棍法。
這同樣是前朝的懲戒功法。
殺威棍法威能一般,出招留有余地,但打人賊疼,數棍之下,可以疼得死去活來。
只是徐直的練氣術比較強,力量又極強,施展這套棍法之時,很容易讓人疼死,倒也和殺傷性棍法差別不大。
「武曲似乎與前朝有著關聯」王動蹙眉道:「我懷疑他們是黃家的後人,想借助宋室內斗操戈獲益。」
「黃家,皇家,皇普家。」
被王動提醒,徐直腦海中有部分疑團開始連貫起來。
前朝余孽曾經也是他們調查時的一個懷疑方向。
徐直甚至以為某些人想著復辟,很少考慮到皇室的內斗。
直到從王動所修推測到皇天真經,才有了部分懷疑。
隨著王動一指壓下,點點白色的內氣開始從水泡中穿刺而出。
如同在體內取出了一個毒蒺藜,盧勝安的眉頭皺成了川字,亦開始幽幽醒來。
「我……」
看著眼前的彩虹頭,當取下面罩之後,滿是斑痕的臉上頓時讓盧勝安分辨出了人。
他看著王動,又看著一旁的徐直,一時頭腦中滿滿都是混沌感。
「我們贏了嗎?」
些許事情被盧勝安想通,他此時也開始了詢問。
「十五個打三個,我覺得沒問題」徐直回道。
當西流國的阿蜜莉雅加入,這便是世上頂尖的大宗師天團。
再難見到哪國動亂有如此多國的大宗師前來相助,諸多大國已經齊齊上陣。
徐直覺得大局已定。
剩下只是木詠志等人堅持多久的問題。
「徐總府,我求您放我師父一碼,他當年只是痛恨世家集團橫行壟斷,難以看到希望才走了邪路。」
盧勝安剛剛開口,便讓旁邊的王動有些沉默了下來。
天地君親師,在東岳人的觀念中,師門如同父母,是一個繞不過的話題。
即便是他也沒能饒過去。
「這不是我說了能算的事情」徐直回道:「我連插入戰斗的資格都沒,更缺乏控制打斗節奏的實力。」
當諸多布置完成,徐直也是光榮下崗。
缺乏了苦教的計天王,苦教難以看穿諸多算計。
擅長通訊的算天王亦再無助力,相反,通訊成了他們的助力,也成了苦教阻隔的障礙。
步步緊逼之下,苦教最終走上以力破巧的方式。
苦教高層交予頂尖高手去對付。
而同水准的諸多苦教叛逆已經被他射殺。
此時他事情干完,也只能蹲在一邊看戲。
「苦師似乎……」
沉默的三人只能將目光放向高空,王動開腔之時,徐直已經提起長虹,閃身瘋狂奔行而去。
在那半空中,一灰一白兩道身影率先爆退落地。
在與木詠志相斗之中,宋仲愷和司徒玄空聯手之下竟是輸了一籌。</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