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有據的話讓烏雅圖蘭托頭疼。
徐直能吊打李多凰,顯然也能吊打烏雅葉芙琳,實力之高更是讓他都吃了個小虧,這是第二階梯大宗師的景象了。
若是按徐直的要求,又配上對方的實力,此時的女性大宗師中大概只有阿蜜莉雅才符合擇偶需求。
「你能不能戒酒?」圖蘭托問道。
「可總有一些場合的罰酒不得不喝呀。」
真要入了北疆皇室的贅,這日子就很難過了。
夾雜在東岳和北疆之間更是尷尬。
他此時就是在喝罰酒。
徐直囔囔了一句,讓圖蘭托翻了個白眼
「你莫要框我」圖蘭托哼聲道:「我不管你有沒有酒品,今天這事你要做個明確的表態,我覺得葉芙琳還是很耐揍的。」
江山代有才人出,如今最年輕的女性大宗師已經從烏雅葉芙琳身上轉移到了李多凰身上。
圖蘭托明顯覺察了有些不對勁。
總歸異地戀時間越久,彼此感情也便越淡。
他也有些擔心近水樓台先得月。
若徐直跟經常一起耍的女孩子好上了,北疆的深宮中不免也要多個怨婦。
烏雅葉芙琳地位高,實力高,威嚴甚重,以往臉癱又顯得過於冰冷,拒人於千里之外,諸多北疆男性心存懼意避之不及,想找個合適對象確實不容易。
為了子女幸福,他也是操碎了心。
「父王,強扭的瓜不甜,要不您別勉強了。」
「甜,誰說瓜不甜,只要能長熟都是甜的,別信那些民間亂傳的流言。」
烏雅葉芙琳脹紅的臉抬起插了一句,隨即被烏雅圖蘭托反駁了回來。
「我們處理一些家事,大家無需緊張,麻煩各位給點私人空間。」
烏雅蘭斯特亦開始驅逐吃瓜群眾了。
與他慫恿出主意不同,烏雅圖蘭托這是親自上陣。
老一輩的想法和年輕一代想法有著不同,而疊加上皇家的身份,北疆皇室無疑會強勢一些。
圖蘭托碰瓷弄得彼此有些尷尬,徐直不像是那種借坡下驢之人,會趁機同意這樁好事。
若少一些吃瓜眾,雙方也好緩和。
「真的?」
「真的,我還能騙您。」
「那可說不好。」
……
他送離諸多參宴人員後,便見圖蘭托已經整理了衣冠,坐得端端正正,徐直亦是在一旁交頭接耳。
沒了諸多圍觀的吃瓜眾,都是一些近親,兩人臉皮頓時齊齊放了下來,展現了一副翁婿和諧的模樣。
「生了什么?」
他問向在一旁傾聽的葉芙琳。
「他們似乎是在說一面鏡子,還探討了婚戀自由制度」烏雅葉芙琳低聲道。
「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圖蘭托念叨了一句又問道:「人這輩子誰能沒幾個紅顏知己,為何不能是兩心人,三心人?非要固定一人?」
「嗯?」
徐直看著眼前的皇帝,覺得沒法和皇帝討論這種事。
北疆的婚姻制度完全不同,圖蘭托何止一心人,深宮後院中有著一堆人。
「不過我對你說的那面真愛之鏡很有興趣」圖蘭托低聲道:「說來我也想弄清楚在鏡子中會看到誰?」
他和徐直低聊上了一番,心下倒也清楚。
時代不同,這些新時代年輕人和老一輩媒妁之言等觀念已經完全有了不同。
甚至於徐直已經有了足夠的資本,能扛住壓力,去推動東岳的某些改革。
適當的壓力可以促成好事,但若往壞的一方面走,圖蘭托顯然也不願意看到。
他並不介意年輕人多培養一番感情。
烏雅葉芙琳打了一張明牌,若是多接觸一些,年輕人便沒這么多隔閡了。
只是這種自由度太大,將來不免會讓北疆失去一張大宗師底牌。
以徐直的態度,這是明顯沒可能入贅北疆皇室,形成北疆強上加強的模式。
想到烏雅葉芙琳動私人訊息,徐直又迅前來北疆馳援,他心下倒也沒了此前那么多抵觸,一切總歸是有舍有得,沒可能好處全歸北疆。
「那你也得給我個准信,人這一生的芳華短暫,不能一直拖」圖蘭托問道。
「這場大動亂結束後,我肯定認認真真行事,我已經算是大宗師中低齡就搗鼓結婚的人,您不要這么急呀。」
「真的?」
「我不騙你,真的!」
圖蘭托看著徐直,忽地想起對方的年齡,也忍不住嘀咕了一聲。
他在這家伙的年齡時還沒入宗師,苦苦修煉,增進著哪怕是一絲的力量,爭取著踏入宗師境界。
皇室凶險,他不得不如履薄冰前行,一直如此,才最終屹立前頭,也將北疆皇室穩定了下來。
那時的他確實沒考慮什么婚事什么感情,諸多都是聽從父母安排,也有了一些遺憾之事,如今想起來,不免也有幾分唏噓。
「算了算了,那你們就去搞那個什么自由戀愛,我不插手就是。」
烏雅圖蘭托最終軟了下來,放棄了強行插手的想法。
只是時間早和晚的問題,總歸一切將會到來。
若有什么意外,年輕人們也能自我解決,不至於彼此尷尬和心生怨恨,總歸以後還是朋友。
「急報!」
「西流國急報!」
「西流國議會領袖阿蜜莉雅大宗師前來拜訪!」
他心下放下諸多之時,只聽廳外一陣喧嘩。
隨即,出去的耶律鴻飛大聲通報後硬著頭皮鑽了回來。
在耶律鴻飛的身後,阿蜜莉雅亦是一臉緊急的隨之而入。</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