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
酒樓二層,不少人面面相覷,從未聽說過這樣一個人。
而少數消息靈通之輩則目光閃動,聽說過修羅與羅修有關的一切傳聞。
「哼,不過是一無名之輩而已,可敢說出你的師承來歷」兩名婢女面露不屑。
「狩獵者公會。」羅修淡漠說道,取出自己的狩獵者徽章。
「笑話,天下武修半數都在狩獵者公會掛名,你以為自己是狩獵者公會的天才成員嗎」兩名婢女面帶譏笑。
其中一名婢女取出一枚三星狩獵者徽章,冷笑道:「我也同樣可以說自己是狩獵者公會的人。」
「按照你的說法,我也是煉丹師公會的人了」
羅修不以為然,神色平靜的又將四階煉丹大師的徽章取出,戴在胸前。
「四階煉丹大師」看到這枚徽章,酒樓二層響起一片驚呼。
四階煉丹大師的徽章,可要比四星狩獵者徽章的含金量大多了。
「呵呵,有趣。」
帶著面紗的女子驀然笑了起來,聲音動聽,「沒想到天武國這樣的小地方會有公子這樣的天才俊傑,聽說一年前有一位俊傑闖過飛龍塔第七層,想來應該就是公子了。」
說話間,面紗女子望著羅修道:「不過公子得罪了紫府宮的人,卻是要小心了。」
聽到這話,羅修神色微怔,「你不是紫府宮的人」
兩名年輕婢女自稱紫府宮的人,而從這個面紗女子的話來看,似乎她這個主人並非紫府宮的人。
「她們的確出身於紫府宮,但我不是。」面紗女子緩緩說道,並沒有解釋更多。
旋即面紗女子又冷眼看了兩名婢女一眼,冷漠訓斥道:「陶左俊派你們來,你們最好安守本分,少惹是生非,否則後果自負。」
兩名婢女被訓斥一句,都低著頭不敢反駁,然後恭敬的退到面紗女子的身後,但望向羅修的眼神中仍帶著不加掩飾的殺意。
「公子告辭,後會有期。」
面紗女子緩緩起身,對羅修微微一笑,旋即便走向樓梯。
羅修並未從這面紗女子的身上感受到任何的敵意,而且對方也提醒他小心紫府宮,於是便也拱手還了一禮。
面紗女子一行人離去後,酒樓二層依然是一片安靜,不少人的目光都有意無意的看向羅修,神情復雜。
那先前差點被殺的中年男子長松了一口氣。
「這位朋友可否過來一敘」羅修望向此人說道。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不知公子有何差遣」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恭敬行禮說道。
他修為不高,卻小道消息靈通,自然聽說過一年前在天武國內聲名鵲起的百年天才,就是眼前的少年。
「坐。」羅修指了指自己的對面。
中年男子道謝一聲,有些拘謹的在羅修對面坐下。
「方才我聽你說起三百年前的一段往事,紫府宮少主與炎家上代家主的妻子,不知後來結果如何」羅修直接開口問道。
他之所以出手救下此人,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想要打聽此事。
聽到羅修又說起這件事情,中年男子的神色有些尷尬和後怕,方才就是因為他酒後失言,差點失了性命。
中年男子欲言又止,羅修笑了笑,道:「你但說無妨,我以真元隔離了聲音,別人也聽不到你說的什么。」
聞聽此言,中年男子放下心來,「既然公子詢問,在下自當知無不言,其實這段往事在天武國內也不算什么秘聞,只是已經過去三百年了,幾乎很少有人會提及這件事了,畢竟事關紫府宮與炎家的聲譽。」
「三百年前,那紫府宮少主對上代炎家之主妻子孟秋柔一見鍾情,但在表露心跡後,被孟秋柔回絕。」
「那紫府宮少主卻不肯放棄,死纏爛打,上代炎家家主炎長空也不知他是紫府宮少主,於是大打出手,將那紫府宮少主打傷。」
說到這里,中年男子嘆了一口氣,「紫府宮乃是傳承上萬年的大勢力,據說有武皇級強者坐鎮,那紫府宮少主被打傷,自是不肯善罷甘休。」
「後來紫府宮三位武君強者親自出手,將炎長空殺死,並搶走了其妻子孟秋柔,據說那孟秋柔誓死不從,自斷經脈而亡樊家皇室和古劍州炎家對此也只能忍氣吞聲。」
「當今的炎家之主和天鳳武君乃是兄妹,也正是上代家主炎長空和孟秋柔的兒女,昔日的紫府宮少主,如今也成了當今紫府宮的宮主。」
「也不知是否故意而為之,兩年前紫府宮向炎家提親,要讓天鳳武君嫁給紫府宮當今少主做小妾,紫府宮與天鳳武君有如此血海深仇,天鳳武君豈能答應,於是一怒之下便離開了炎家,據說遭到圍攻,元神受創,修為跌落。」
聽完此言,羅修眼中殺機四溢。
「既然有此血海深仇,為何炎家還幫著紫府宮去抓天鳳武君」羅修疑惑問道。
「呵呵,公子有所不知,炎家內部派系眾多也並非鐵板一塊,有人想要上位,自然就要借機排除異己。」中年男子說道。
羅修點了點頭,自然也想到了其中存在著權謀相爭。
中年男子說完之後便告辭離去,唯恐多呆一會兒就會惹來殺人之禍。
得悉三百年前的這段往事,讓羅修對於炎月兒多了一些了解,也明白了他以後將要面對的是怎樣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