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覺得你過得並不好。」
「彭姐,我跟戚文晏很早之前就認識了,他只是把我當朋友,並沒有包養我。」
謊言真真假假才最能讓人信服,這番話情真意切地連我自己都要信了。
「這樣啊……原來你們一早就認識,我說他怎么對你這么上心,你這孩子怎么不早說,害我擔心了這么久。」彭姐顯然是信了,她明顯地松了一口氣,隨後從抽屜里掏出一個信封給了我。
「這是你的工資。」
我看著信封的厚度,捏了捏,問道:「怎么這么多?」
「老板說其他算工傷補償。」
額頭的淤青淡得只剩下一個印子了,年輕的身體有一點好處就是恢復能力特別強,我從信封里抽出兩張對彭姐說:「先放你這,待會我再來拿。」
「你去哪?」
我揚了揚手中的鈔票,「臨走之前總要先喝一杯吧。」
「你辭職了,接下來去哪?」
「不知道,考完試過完年再說吧。」
夜晚剛剛降臨,酒吧里卻人聲鼎沸,我來這里這么久,認識的人卻屈指可數。穿過擁擠的人群我坐在了吧台前,酒保是一個非常漂亮的青年,我暗嘆一句王國富這個老板當得真不錯,就這個長相就不會愁賣不出酒了。
酒保對我拋了個媚眼,「喝點什么?」
我在酒類文化這方面實在沒什么造詣,憑感覺點了一杯。
「daiguiri吧。」
我拖著下頜看著酒保調酒的動作,不得不說美人做什么都能吸引到他人的目光,喧囂的人群里至少有一半人把眼珠丟在了他身上,還有人喊著「leo你饒了我們吧。」
戲弄的,調笑的,不帶惡意的。
那個叫leo的酒保把調好的酒放在了我面前,姣好的身材被緊致的皮褲襯得一覽無余,他向人群中啐了一口道:「讓你們看了嗎?」
「哎呦,我們可不敢看,你那男朋友脾氣跟爆竹似的,多看一眼我怕我晚上回去眼珠沒了。」
周圍人都哄笑起來,我瞧著手中那杯純白色的酒液,輕笑出聲。
leo顯然是習慣了這些調侃,他拿著托盤又遞給我一杯,笑得迷人又危險。
「請你的。」
是一杯珍珠奶茶。
「為什么?」
「喝點甜的吧,我覺得你看起來不是很開心。」
我笑了起來,他跟以前的我可真像。
「謝謝。」
leo拖著腮看著我抿了一口奶茶,大眼里一派天真,「你笑起來真好看。」
我差點把嘴里的奶茶吐出來,我回我之前的認知,他跟季清一點都不像,季清至少眼睛沒瘸。
「我說真的,」大概是我滿臉無語的表情讓他很受傷,他強調道:「我看人很准的。」
隨後leo點了點我的眼睛說:「這里面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