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國家上下系在一人頭上,遇明君則盛,昏君則衰,簡直是跟著一起坐過山車。
最後,顧朝歌這個是不按套路出牌,慕長冬很認真地在造反,但顧朝歌完全不在乎當不當皇帝了,出動所有死士只為了除掉慕長冬。
tat寫得好難過,忍不住羅嗦了點……心塞。
第37章第十章
火焰散盡,二人又站回黑暗。程舟松開手,咽了口口水問:「結束了?」
子皺眉,「恐怕沒有。」
話音剛落,四周大亮。一人蹁躚而過,白衣若雪,衣上紅梅點點,蜿蜒成枝。
程舟倒吸口冷氣,「清寒觀?這還是」
「雪袍紅梅?」
他被清寒觀追得上天入地,如今冷不丁看見,險些被自己口水嗆著。
子掃他一眼,眼底愈冷。
雪袍紅梅么。
那是間小屋,屋里簡單擺著張床。床上坐著個人,一身綳帶,一言不發。
先前走過的人面容清俊,廣袖長袍。他端了一碗粥,俯身道:「多少吃些。」
「你傷得太重,得好好調養。丹葯好得雖快,但性凶,吃多了對日後修為不益。」
屋里開了間窗,零丁陽光流入,描出床上人。程舟:「這是?」
子心底一抽。
顧朝歌側著臉,他的眼茫然睜著,卻不曾聚焦。面頰上燒傷好了大半,留下一條條細細的疤,就像紋了張□□,扣在臉上。
那修士端詳他片刻,道:「眼睛還是不行么?」
顧朝歌不回話。
修士伸手,拿勺子舀粥去喂:「不必擔心,會好的。」
勺子抵住顧朝歌的唇,偏他閉緊嘴,不肯張。二人僵持片刻,修士放下碗,揉了揉眉頭。修士音色很冷,像清寒觀終年不化的玄冰:「你想如何?」
子看程舟一眼,對方盯著清寒觀的修士,若有所思。
子:「你認得他?」
程舟:「不認得,但我見過這是」
他似乎見過這人,匆匆一瞥,沒記住。
顧朝歌答非所問:「你為何要救我?」
修士放下碗:「貧道當年救過你母親,也不缺個你。」
聞言,顧朝歌怔愣。他花了點時間想起,遲疑:「那個道長,那兩丸仙丹?」
「不錯。」修士又伸手,「看在貧道救過你母親的份上,張嘴。」
這一回,顧朝歌吃了。然而他才喝一口,就皺起眉,差點吐出來他自小吃的御膳房,再是清粥,也是用上好的貢米,佐以切絲肉。控著火候熬透了,熬得米香纏綿,入口即化,再差人掐著溫度呈上。眼前的白粥寡而無味,他怕是吃不來。修士看出,搖了搖頭。顧朝歌側開臉,似乎不想再喝,那修士卻不管,勺子一伸,徑直給他灌了。一口進去,顧朝歌被嗆著,劇烈咳嗽起來。他傷還未好,嗆出的米混著血,疼得他抽氣。
修士又遞勺去喂:「貧道有心你為徒,而修仙者,需忌口腹之欲。」
「你這習慣不好,得改。」
顧朝歌不肯喝,卻又看不見,於是伸手捉住勺子。「仙人」一看就沒照顧過人,新舀的粥滾燙,燙得顧朝歌一哆嗦。他又咳兩聲,「徒?修仙?」
修士道:「是。」
他當年去尋焚琴,偶然路過南顧,意外發現有一道劍氣藏於龍脈深處,若隱若現。近前一觀,居然是先天劍心。劍之一道,先天劍心何等珍貴,他自然是喜不勝。只可惜這個先天劍心與龍脈糾纏太緊,他不好插|手。不想如今自己斷開,倒是這小娃娃的仙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