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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坐在床板上看著這一切的許總忽然拍起了巴掌,他站起來,對忍痛轉過身的楊錦輝笑著說道:「楊老弟,是條漢子。」

陳老五不滿地皺了皺眉,可是礙於許總的財力以及在號子里的實際威望,他也不好說什么,只是跟著笑了笑。

楊錦輝雖然知道徐凱肯定會故意折騰自己,可他也是沒想到拖鞋打屁股這招這么厲害,居然會讓自己痛得連路都走不動,只能一步步慢慢挪動。

吃完午飯做完衛生,新人也過了堂,五號監室總算又恢復了平靜,那五進宮的小偷因為是陳老五的熟人,對方自然保了下來,沒讓他像楊錦輝那樣受皮肉之苦。

「你剛進來得背監規,中午就先別休息了,好好把牆上的監規背下來,回頭管教要抽查的。」陳老五走到楊錦輝跟前簡單地交待了一句,他身後的床板上已經有專人在負責鋪床。監室內除了睡覺之外,床上不能鋪墊任何東西,平時被褥都會被折起來放在角落里,用的時候才像這樣重新鋪平。

以前的看守所和監獄一樣,在押人員都要干活兒,而且比監獄還累。後來因為看守所時不時曝光一些負面新聞,干活這件事也不再強求了,而龍海第一看守所兩年前發生過一起在押人員偷偷藏下干活用的小刀捅了同監牢頭的惡性事件之後,上級就徹底取締了龍海一看的工作指標,從此在押人員的生活也變得清閑了不少,至少午飯之後他們還能睡睡覺。

十一點半到二點半是龍海一看的午睡時間,陳老五他們陸續上了床,各自占了鋪位開始休息,頭鋪和二鋪當然獨占著最寬敞的鋪位,至少可以平躺下來舒舒服服地睡一覺,打手們睡的位置比起頭鋪二鋪自然不如,但是比起後面那只能側著身子擠在一堆的下鋪來說還是好多了。那五進宮的小偷很識趣,他清楚自己在號子里的地位,自個就睡到了廁所邊,和旁邊的人合蓋一條破被子,按照規矩,新人進來的好被子都是要進貢給牢頭的,哪里輪得到他們蓋,牢頭鋪的墊絮都比這些下鋪蓋的被子還厚。

這時候許總抬頭看了眼站在門口默背監規的楊錦輝,對方不愧做過警察的人,盡管受了那么重的傷,但是站姿卻一點也不含糊,依舊那么挺拔,讓他忍不住回想起了自己當年在軍隊里的時候。

「老五,我說要不就讓這位楊老弟睡我旁邊吧?」許總笑著提出了建議,他是號子里的二鋪,他身邊的位置可不是一般人能睡的,這也相當於他變相提高了楊錦輝在號子里的地位。

「這怕有些不妥吧,管教的意思你也明白……」一旁陳老五有些為難地皺了下眉,他琢磨著徐管教話里的意思是讓他們好好教訓楊錦輝,可不是讓他們把這個新人奉為上客。說實話,許總不大看得起徐管教這種拿根雞毛當令箭的角色,對方時不時就要借陳老五的手拾下新人,好像只有使用暴力手段才能讓他們心服口服,對於管理著一家大公司的許總來說,這樣的管理手段無疑相當低級。

「差不得就得了。徐管教再大也不過是個看守所管教,這位楊老弟你又知道他真沒點後台?得饒人處且饒人。」許總慢悠悠地斜昵了陳老五一眼,對方聽了這番話之後就低下了頭,看樣子這個老油子正在衡量其中的利害。

「他肯挨板子也算是懂規矩。不過,他賬上總還是要意思下的。」監室里最重要的是什么?當然是錢了。陳老五看出楊錦輝是絕對不可能做自己打手的,那么對方總得從別的地方表現一下。許總他想到坦坦盪盪進來的楊錦輝,對方這樣子可不像是個有錢的主。

「要是他賬上沒錢,那我就幫他填口子。」

「至於嗎?不就一個扒了衣服的警察,你用得著這么巴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