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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飛,去打桶水。」丁洪想了想,還是不留痕跡又痛苦異常的水刑比較適合長時間的審訊,至於楊錦輝手腳上的約束傷那倒是不關緊要,傷口看著恐怖,其實並不算嚴重,而且檢察院早就對這種事見怪不怪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更何況,李副市長上頭可是掌管著延西一省政法大權的趙衛國,到時候公檢法一條線上的事,不都是他們說了算嗎?

聽到丁洪又叫人去打水了,楊錦輝的心里竟開始反射性地惡心發慌,雖然昨晚他只受了一次水刑,可是他心里已經對這個表面上看起來並不酷烈的刑罰產生了陰影。無法呼吸的窒息感尚在其次,最讓楊錦輝感到難受的是自己被嗆得劇痛的咽喉與肺部,水刑的原理就如同開啟了一道單向閥門,水流會不斷地流入受刑人的口鼻乃至肺部,對臟器產生劇烈刺激進而也產生巨大的痛苦。

「楊隊,被吊了這么久,滋味不好受吧?別急,我這就給你換個姿勢。」丁洪走到楊錦輝身邊,他拿起凳子,踩上去解開了將對方雙腕吊在鐵環上的手銬。

楊錦輝雙腳早就站麻了,腕上的壓力一松,他竟是難以自制地跪倒在了地上。雷銘和井一南怕楊錦輝會趁機反抗,趕緊上前攙住了他。

「丁洪,我不可能承認我沒做過的事。」楊錦輝被雷銘和井一南攙起來摁到那張昨晚讓他備受折磨的條凳上時,掙扎著抬頭看了眼正在點煙的丁洪。

丁洪沉默了幾秒,吐出一口煙絲之後,點點頭一聲輕笑:「別把話說得這么死,今晚的游戲還沒開始呢。」

凌晨一點,龍海市刑偵支隊辦公大樓的負二層的地下室大門緊閉,黑暗之中,時不時會有幾聲劇烈的咳嗽聲以及哽咽的嗚咽傳出。

早上,丁洪把要參加選拔考試的兒子送到學校之後就回了家,一直睡到下午六點才起床,在家里吃了晚飯之後又看了會電視才回到刑偵大樓。

天氣預報說今晚零點過後龍海可能會下雪,但是地下室只有門沒有窗戶,丁洪想要是明天雪還沒有化,或許可帶兒子去小區樓下堆個雪人,那小子要是真能被保送去那所外地的名牌大學,那么他們父子倆在一起的日子想必也會少很多。

這么多年了,自己好像都沒好好地陪過兒子。

丁洪坐在椅子上神游的同時,他的屬下雷銘、殷正飛以及井一南正忙著為固定在條凳上的楊錦輝實施水刑。為了不讓楊錦輝以後有確鑿的證據指證,他們將對方的又眼睛蒙了起來。殷正飛負責捂緊楊錦輝臉上那塊毛巾,雷銘負責控制水流和水速不斷地淋濕毛巾,而井一南幫忙摁住楊錦輝的膝蓋,將他的掙扎控制在最小范圍之內。大約一分三十秒之後,雷銘拿開了充作刑具的水壺,而殷正飛也及時揭開了毛巾,而作為受刑人的楊錦輝則立刻別過頭,不斷地咳嗽,他的鼻腔和咽喉可能受了傷,吐出來的水里混雜著一些粉色的液體。

丁洪聽著楊錦輝的嗆咳聲慢慢回過神,他拿起保溫杯不慌不忙地走了過來。

「怎么樣,有什么想說的嗎,楊隊長?」丁洪喝了口茶,看著楊錦輝嗆咳得那么痛苦,他卻覺得十分滿意。這說明這個刑罰能有效地給人帶去痛苦。

水刑易於實施與控制,可以給人帶去巨大痛苦卻很難置人於死地,唯一要擔心的是被審訊對象在受到劇烈刺激時會被嘔吐物堵塞咽喉窒息。楊錦輝中午一點左右吃的飯,而他帶人來到這里的時候已經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