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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傷口卻是慘不忍睹。

丁洪抽了口煙,冷冰冰地回答道:「放心,我們給他灌了葯的,沒那么容易死。不過他這個樣子也不好立即塞回號子里,你得給我們安排下,先把他單獨關起來,順便把身上的傷治一下。還有,他這身衣服得全部扔掉。」

「你說得容易!」趙向東煩躁地頂了丁洪一句,他在屋里走來走去,最後只好打電話把在醫務值班室里休息的韓朗叫了過來。韓朗以為有犯人半夜發病,披上白大褂就趕緊沖了過來,可到了醫務室門口,他卻看到了幾名面色陰郁的男人以及他們的趙所長。

「趙所,出什么事了?」韓朗看向趙向東,可很快他就微微皺起了眉,因為他嗅到了一股難聞的氣味,不僅僅是排泄物的味道,還有傷口腐爛化膿的腥臭。

「小韓,我給你介紹下,這是刑偵支隊的丁副支隊長。」趙向東指了指丁洪,他可不想把屎盆子往自己身上攬,「這不丁隊前幾天提了個嫌疑人外審嗎?結果對方鬧騰得厲害,哎呀,趁大家不注意就自殘呀……弄得這副樣子。你也知道現在輿論這東西很厲害,丁隊覺得要是往外面送醫保不准會被那些記者亂報道什么的,所以就送回咱們看守所來了,你趕緊給看看吧。」

丁洪看著面前這個還帶著幾分稚氣的年輕醫生,微微一笑:「韓醫生,就拜托你了。刑偵工作不容易,希望你也能多多理解。」

韓朗看對方這架勢,心里反倒更吃不准,出於禮貌他笑著點了點頭,隨即就快步走進了屋子。在看到楊錦輝身上傷勢的第一眼,韓朗就清楚地明白,這樣的傷絕對不是自殘造成的,他的腦海里飛快地掠過了很多畫面,每一幀慘烈的畫面都讓他的後背發涼。

「他的傷應該能夠治好吧?」丁洪看韓朗反復檢查著楊錦輝身上的傷口半天不說話,忍不住問道。

韓朗轉過身,神色勉強:「他傷得不輕,我建議還是先把他送去正規醫院比較好……」

「不行!」丁洪的回答斬釘截鐵,「我不要求你把他治多好,只要有氣就行。送去醫院?這不是給我們找麻煩嗎?!」

趙向東也趁機勸說道:「是啊,要是送去醫院被人知道咱們看守所的嫌疑人受傷了,那媒體還不把我們給抹黑成什么樣。小韓,就算是為了咱們自己單位,你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撂擔子啊。咱們所才翻修,醫務室的設備也采購了不少,不會比普通醫院差到哪里去。再說了他主要都是外傷,處理起來應該不會很麻煩的。」

被兩面夾擊的韓朗無話可說,他雖然剛上班兩年,但是許多潛規則他也是明白的。干這一行,不管得罪誰,都很危險。所以,最好誰都不要得罪。

比起手腕上的傷,楊錦輝腳上的傷看起來可怕卻並非那么嚴重,韓朗簡單地為他處理好腳上的傷口之後,趕緊開始處理對方腕上的傷口。

「這個傷怕是要縫針才行。」韓朗用碘伏替楊錦輝清洗著左手腕的傷口,這道傷幾乎深可見骨,周圍的皮肉也翻卷著,看上去慘不忍睹。為了在縫針之前將創口徹底清理干凈,韓朗不得不動手對楊錦輝的創口一邊清洗,一邊揉搓,而傷口被反復揉搓觸碰也讓楊錦輝從昏睡中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