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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方案,再次堵住楊錦輝的嘴直接開始了下一次刑訊。電擊的時間一次比一次長,相對安全的低壓電流可以長時間地用於電擊操作,給人帶去巨大的痛苦,又不會像高壓電流那樣輕易致死致傷。即便如此,在經受了幾乎一整夜的電擊之後,楊錦輝還是疲力竭了,快天亮的時候,他已經沒力氣再罵人,不過卻依舊不肯認罪。讓人給冷汗淋漓的楊錦輝灌了一些口服葡萄糖之後,吳世豪並沒有讓對方休息,而是讓審訊人員將幾乎渾身癱軟的楊錦輝從椅子上解下來綁在了條凳上,他用手勢指揮審訊人員用塑料布緊緊蒙住楊錦輝的雙唇,然後親自打開了一瓶礦泉水往對方鼻腔里灌去,這樣徹底封死口腔如同單向閥門似的水刑,最為痛苦。考慮到楊錦輝已經被電刑折磨得疲力竭,吳世豪把灌水的時間控制在了十秒,但是這十秒的時間也足以榨干楊錦輝尚未痊愈的肺腔里的空氣。劇烈的嗆咳與刺痛讓楊錦輝痛不欲生,他不受控制地在條凳上掙扎扭動的時候,無意間蹭開了眼罩,也因此看到了那個拿著礦泉水瓶一臉陰郁盯著自己的男人。

盡管有人很快上前再次蒙住了楊錦輝的眼睛,呵斥他老實點,可是楊錦輝卻掙扎得更厲害了。

「吳世豪!」楊錦輝被塑料布捂緊雙唇之前,不知出於何種感情,痛苦地喊了一聲吳世豪的名字。

「在這兒呢,我在這兒。」吳世豪喃喃低語,他的語氣溫和,如同與老友敘舊一般,但是他手上的動作卻讓一旁幫忙摁著楊錦輝的審訊人員也感到不寒而栗,他們看到對方的手微微一斜,又將一瓶礦泉水倒向了楊錦輝的鼻腔。

痛苦的掙扎、無聲的哽咽,短短十秒的時間就足以讓楊錦輝陷入生死兩難的境地。丟開倒空的礦泉水瓶之後,吳世豪緩緩起身,熬了一整夜,他也有些頭暈乏力。看著嗆咳地喘不過氣的楊錦輝,他無奈地輕笑了一聲:「忍忍吧,忍過去就好了。」

楊錦輝雙唇艱難地翕動著,他張了張嘴,除了干嘔與咳嗽之外,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參與審訊的一名警察立即走到吳世豪身邊,小聲地問道:「吳局,要不讓他緩口氣,咱們也好休息下。」

吳世豪點點頭,順手摸了根煙叼上,過一會兒丁洪就要過來接班。他走到窗邊,拉開了厚厚的窗簾,盡管外面的天空還是灰藍色,但是環衛工人卻已經開始一天的工作,竹條掃把掃過街道的時候會發出一陣陣悅耳的刷刷聲,讓人的內心也隨之變得寧靜,天,就要亮了。

吳世豪剛在自己辦公室的沙發床上躺了會兒,很快就被噩夢驚醒,不知為什么,審訊室離這間辦公室那么遠,他卻總覺得耳邊還回盪著楊錦輝痛苦的呻吟聲。這讓吳世豪忍不住坐起身歪著腦袋拍了拍自己的耳朵,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也不知丁洪現在審得怎么樣了?吳世豪神色麻木地揉了揉臉,然後又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有些尿脹的襠部,緩緩起身。他推開辦公室的門,深吸了一口氣,覺得一股冷空氣直往鼻腔里沖,像刀子一樣扎得人咽喉發痛。

臨港分局的衛生間里考慮到女同事的需求特地備了熏香,可吳世豪討厭這個氣味,他上完廁所之後一邊用冷水洗臉讓自己清醒,一邊因為不斷竄進鼻子的香味而皺眉。他的胃又開始疼了。楊錦輝已經被專案組提審了兩天,這兩天里水刑和電刑被有節制地反復使用,可他和丁洪都很難從楊錦輝嘴里撬出點什么。對方的態度很強硬,始終不願承認自己有罪,更不願意說出那份被他藏起來的筆錄文件到底在何處。

突然,樓道里響起了一陣緩慢而沉重的腳步聲,是丁洪過來上廁所了。

「老吳,你要去看看不?我看那小子也差不多了。」丁洪一進門就看到了正站在洗手池邊一臉難受的吳世豪,對方這副樣子簡直比審訊室里正被折磨得失禁的楊錦輝看起來還要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