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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提出抗議,可是她心里卻忍不住犯起了嘀咕:爸爸怎么是別人呢?以及為什么楊叔叔就可以和爸爸一起洗澡呢?

圓圓當然不知道她的楊叔叔並不想和自己的父親一起洗澡,但是就像吳父說的,要替坐在椅子上的吳世豪洗澡,蓮蓬頭的水一不小心會濺到自己身上,弄濕衣褲。楊錦輝一時有些犯難,可吳世豪已經在他跟前把衣服脫了,他總不能讓對方就這么光著身子。

「輝子,你也把衣服脫了,和我一起洗吧。」吳世豪力地去扯自己的褲子,他腿上沒力氣,脫個褲子也很難。

「你別動了。抓好扶手小心摔著,我來。」楊錦輝怕他摔倒,趕緊按住他的手,自己俯下了身替對方把褲子脫了。

大概是一直癱瘓在床,在監獄里又沒有得到很好的復健治療,吳世豪的雙腿肌肉出現了明顯的萎縮,當然這也是楊錦輝意料之中的事情。

「很難看吧。」吳世豪目光漠然地看著裸露在外的雙腿,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楊錦輝避開他的目光站了起來,一邊為他脫衣服,一邊寬慰道:「生病了是這樣的。回頭我給你介紹個推拿針灸的老師傅,我的手一直是他在治,現在都好多了。」

吳世豪笑著點了點頭,他忽然伸手抓住了楊錦輝的手腕,然後在對方詫異的目光中小心翼翼地解開了那副嚴絲合縫的襯衫袖扣。

「你干嗎?」楊錦輝訥訥地問道。

吳世豪解開了楊錦輝的襯衫袖扣,將對方的袖口往上一捋,蜿蜒在楊錦輝手腕處的傷疤立即顯露了出來。

「傷還疼嗎?」吳世豪沙啞的嗓音里也像是帶了一絲難過,他沒有抬頭去看楊錦輝,就這么直直地盯著對方腕上那些永遠也不會消失的傷口。

「早都不疼了。」楊錦輝掰開吳世豪的手,把袖子放了下來,這讓他忍不住又想起了那段人生中最為黑暗的日子,那時候,他被身為同事的人刑訊逼供,自己所維護的正義也被無情踐踏,在身心雙重遭受巨大傷害的情況下,他差一點就真要放棄了。

「怎么會不疼呢?你疼的。」吳世豪搖搖頭輕聲呢喃,他不相信楊錦輝的話,因為他親眼看過對方受刑的慘狀,也曾親自施加過慘無人道的酷刑,他甚至逼得對方想要一死了之。吳世豪輕輕拖過楊錦輝的手,片刻的凝注之後,他近乎偏執地將雙唇印上了對方腕上的傷疤。

楊錦輝下意識地想要掙開,可是吳世豪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卻死死地拉著他,滿懷懇求,滿懷卑微。

「別鬧了,快洗澡,不然你會著涼的,再這樣我不幫你了啊。」楊錦輝滿眼無奈。

吳世豪是聽勸的,當然,聽話的對象僅限於楊錦輝,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松開雙手之後,揩了揩眼角:「對不起,我只是……只是沒想到會給你帶來這么大的傷害。」

吳世豪愧疚不已,他開始感慨自己為什么沒能死在那場車禍里,那才是他最好的歸宿。

「是啊,我也是沒想到你會親自動手。不過現在想來,那大概是你安排好的苦肉計吧。要不然你該怎么弄到那些關鍵性的證據呢?」楊錦輝大度地笑了笑。

吳世豪明白這是楊錦輝故意想為自己開脫,但是對方越是這么寬厚豁達,他就越覺得難過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