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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片,隨意地將它們放在了桌面上,操縱輪椅來到窗邊,目光似乎是想要透過星域遙遠的邊界,看到某個人一樣。

裴青雀一聲不吭地離家出走確實惹惱了他。在孟家一眾下人保鏢面前大發雷霆之後,管家才在私底下向他請罪,說那一天晚上還是讓裴小少爺看到了顧丁慈的模樣。

其實那樣見不得人的目的就這樣赤裸裸地被作為替身的裴青雀知曉,孟望川除了些許莫名的煩躁,並沒有什么所謂的「後悔」情緒。

畢竟從一開始,兩個人的關系就始於小家伙和顧丁慈有九分相似的那張臉。

四年前,他作為知名企業家被邀請到布爾萊鈴的某個大型會議上進行演講。臨上台前,西裝胸前口袋里裝著的一只用於裝飾的鋼筆卻意外跌落,順著艷紅的地毯一路滾得越來越遠。

孟望川早在幾年前便已經折了兩條腿,無法站立更無法行走。而且他此時的身份也不至於為了一只筆而狼狽追逐,就在男人皺眉轉身,打算直接離開後台的時候,卻被一個清亮的少年嗓音叫住了

那時的裴青雀還什么都不知道,他被學生會里認識的學姐喊來會場幫忙,誤打誤撞地來到後台,遠遠地便看見了男人獨自一人駕駛輪椅的背影。

鋼筆跌落在地毯上發出一聲悶悶的響,迅速地滾離了男人的身邊。對方似乎很是無奈,殘酷客觀因素令他連撿起鋼筆的動作都不能實現,背影孤單零落,很是單薄。

同情心瞬間占據了裴青雀那一顆熱血的少年心,他一邊大喊著「先生,請等一等!」,一邊一路小跑,追上了那一支已經滾到了牆角的青黑色鋼筆。將它拾起來後又仔細地拍了拍灰塵,這才轉過身,走到孟望川面前。

「給,您的筆。」

十六七歲的少年眼中閃著光,彎著眼角,笑嘻嘻的模樣,似乎全世界都如同他一般積極又美好,朝著孟望川眼前伸出去的手白凈細嫩,圓潤的指腹還帶著淡淡的粉,手心里安安靜靜地躺著那支通體青綠,邊界還鑲嵌著金絲的鋼筆。

前方舞台傳來一陣陣掌聲,似乎又有哪個企業家發表完了自己絕倫的見解。主持人慷慨激昂的聲音響徹會議廳。可是透過幕布,那些嘈雜的、吵鬧的、無關而且無聊的,都成為了隱隱約約的不真實。

孟望川一瞬間恍若入夢。

令他魂牽夢縈的「顧丁慈」幾經周折,終於,又以另外的一種模樣,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後來一切便順理成章地發生了。

起初孟望川還有些耐心,約會、送禮,甚至登門拜訪,或者親自到學校去接送裴青雀……這些在旁人眼里都是求之不得的好運氣,小家伙卻憑借著近乎天然的直覺,總是帶著委婉的歉意回絕掉男人的邀約和示好。

很快裴青雀就沒有這種「拿喬」的資格了。

裴家的頂梁柱、裴青雀的爺爺去世,一個貴族家里沒有了唯一的alpha,根據律令,將會在三個月之內解除貴族的身份,回裴家的一切榮耀,甚至還有可能被勒令搬出星域的中心區,和那些平民重新生活在同一個分域。緊接著裴媽媽懷孕的消息又從醫院傳回了家里,醫生說是一對龍鳳胎,生下alpha或者omega的幾率極高。

然而裴青雀只是個被領養的beta……到底應該怎么選擇,冥冥之中似乎早就已經有了定論。

孟家的下人辦事效率一向很高,不過半天就已經為裴青雀拾好了他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