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回想了洛桑的記憶。時勻發現那個人最可疑。
那是一個自稱走私商人的家伙,名字自我介紹是拉姆。
能在首都星干走私而且偽造身份這一行的,一定認識卡奇,而他和卡奇很熟,這個叫拉姆的家伙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當然也不排除這個人確實有這種能耐,不過目前看來他最可疑,應該從他入手。
不過這個周末差不多已經過去了,時勻想要去干點私活,就必須等到下周了。
正式開始上課之後,亞蘭也出現了,不過這次他的身後牢牢的跟著兩個黑衣保鏢,想必在暗處更多。
而且瞎子也看得出亞蘭現在走的任何路線都是經過嚴格規劃,縝密偵查。
他肯定在為這件事惱火,那兩個保鏢看起來不讓他去任何人多的地方。更不允許他去做任何大腦一拍就決定的冒失舉動。
比如他想來找時勻聊聊天就完全做不到。
不知道這些保護人是皇帝陛下還是瑞度法找來的,反正時勻對這個決定很滿意。
這樣一來時勻的學習生活再也沒人打擾,時勻不覺得這樣的生活實在太幸福了。
愉快的生活都是短暫的,他明白並且珍惜這一點。
一周很快過去了,時勻迎來了周末,同時也感應到植入了寄生卵的洛桑,從戒備森嚴的軍事監獄轉移到了首都星郊外的一座冷庫里。
時勻猜那里也是一處政府機構,專門用來存放這些重要的屍體。
那天洛桑的傷勢太重了,就算帕璐瑪為了問出主謀不遺余力地救治他,可是那樣的傷任誰都無力回天。
聽了那天瑞度法的警告,時勻才不會接近那個敏感的地方引起懷疑呢。洛桑的刺殺波及了亞蘭,那么就算是一具屍體也是被高度監控的。
不過時勻不去,卻可以讓對方出來。
相對於活著的犯人的監管程度,屍體的可就低多了。寄生卵在洛桑的屍體待入庫封存的時候就在時勻的操控下孵化了。它帶著儲存洛桑記憶部分的腦子和兩顆眼球躲在了推車下面,並在拖車統一清洗的時候,鑽入下水道離開了。
在時勻走到距離那座冷庫幾公里外的河邊時,兩個拳頭大小的圓滾滾的寄生蜱正好就濕漉漉的從河里鑽出來了。
時勻就像是在河邊撿塊石子一樣把它塞進了自己的背包里。
回到了城市之中,時勻沒有回學校,而是去了奇弟羅街。
對於卡齊來說,今天不是個好日子。事實上他這個星期一直都不順心。因為那次刺殺事件之後,首都星對非法入境和偽造身份查的很嚴。像他這樣的行業翹楚,已經被約談了不下十次。而且從那天開始,到將來的很長一段時間,會有一大幫喬裝打扮的憲兵隊死死的盯著他。他幾乎沒法做生意了。店里也顯得空盪盪的。
他雙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的一處污漬,抽著煙,一副百無聊賴的神情。
因此當店門被推開的時候,他簡直是喜出望外地看向那個方向,期盼這個星期的第一筆生意。但是當他看清楚來人的長相之後,頓時一股煙嗆在了肺部,猛烈地咳嗽起來。
那個家伙不過幾個月沒有見。派頭好像顯得更大了,整個人都帶著一股自信,像是在發光,看起來他最近過得不錯。
時勻沒有直接走到吧台,而是在一個卡座那坐了下來,翻看桌上污跡斑斑的菜單。
卡奇制止了服務員上前,他自己從吧台後面端了一杯水,走到了時勻的座位前。
「吶,水。」
並不透亮的玻璃杯重重的放在了時勻面前,讓他抬起頭來。
「謝謝。」
「最近店里被突擊檢查衛生,在沒有通過之前,沒有什么可點的。」卡奇意有所指的說。
時勻沒有直接去吧台,說明他發現了那些監控自己的人,因此很注意不表露兩個人認識的事情,而卡奇如此聰明,當然也不會露餡。不過他也再次提醒了對方最近形勢緊張,沒什么重要的事就走吧。
「是這樣嗎?我聽說有個叫拉姆的人和開了一家和你們類似的店,是因為他的原因嗎?」時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