艙門自動打開,瑞度法在後座上對他招手。
時勻低頭鑽了進去,坐在了瑞度法的對面。用古怪的眼神打量他。
「真沒想到,您追求人的手段也不差。」
「這是天性。只要有喜歡的人,自然會想盡辦法接近他。」
瑞度法眨了眨眼睛。
他今天穿著繁復的禮服,看起來貴氣逼人,看著像是剛從皇宮里的宴會跑出來的。
「你准備帶我去哪?」
時勻感覺今天心情不錯,他沒有再對瑞度法挑眉冷眼的,而是舒舒服服的躺在座椅上,還從他的酒櫃里拿出了一瓶酒,自己開了喝了起來。
「去我家可以嗎?」瑞度法問。
時勻頓了一下,意味深長的看著對方。
「這是什么暗示嗎?」
「上次你在我家只匆匆呆了半個小時,還讓你看著我吃飯,實在太失禮了。我只是想趁今天這個機會彌補上次的遺憾。」瑞度法藍色的眼睛里好像特別純潔,他絕沒有想什么亂七八糟的事。
時勻看了他一會兒。
為瑞度法量身定做的禮服特別合身,大氣庄重,加上懸掛著的那些他往日得到的功勛,和繁復的裝飾物,讓他整個人有種特別端庄的神聖感。
即便這些衣物把他全身遮的嚴嚴實實,連手上都有一雙白手套,但是時勻還是莫名感覺到了一絲興奮。
他的眼神順著對方鍍金的紐扣一路向上,盯在了對方豎起的領口中間。
那里露出了一點突起的喉結。
他覺得撕開這種體面的外衣,破壞規則般的惡意快感可以讓他心底的血液沸騰。
就算是冷漠如瑞度法,他也可以鑿開那層堅冰,讓他如噴發的火山般熱情。
時勻晃了晃酒杯。
「好啊,反正我是沒吃飯。」
瑞度法感覺到了對方視線的熱度。這背後代表的意義讓他渾身火熱。
從酒店回家的短短路途,他如坐針氈。
時勻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酒,心里想的是在這充滿壓力而寂寞的夜晚,找一個讓自己有興趣的人紓解寂寞,也不錯。
時勻知道這樣不好,他本來是要和瑞度法劃清界限的。可是最近那些事讓他和對方不得不綁在一起。既然無法逃避,他為何不可以讓自己更舒心一些?
時勻不知道這算不算自我麻痹自我安慰,總之,他今晚答應對方回家了……
到了瑞度法的府邸,管家已經准備好了豐盛的宴席,客廳也布置的盡善盡美,完全可以舉辦一場高規格的宴會,可是桌面上的餐具明明白白只准備了兩副。
這絕不是臨時就能布置好的。
「這些東西是給誰准備的?」時勻明知故問。
「當然是你。」瑞度法攬著他的腰,帶著他往里走,並親自為他拉開凳子,請他坐下。
「如果我沒回來呢?」時勻饒有興致的問。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