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減少,時勻現在看在眼里也特別明顯了。
比如今天眾人在從機甲上下來之後,其他教官都和自己對戰的學員對了對拳頭,以示鼓勵。而和亞蘭對戰的那位士兵,像是沒看見他一樣走開了。
周炎他們現在比以前剛訓練的時候適應了不少,訓練結束後還有力觀察四周,此時也看見了這一幕。
他們像是有默契一般移開視線,只字不提自己看見了什么。
畢竟他們幾個只是學生啊,像亞蘭的身份,以及第一軍團的機甲魂士,他們都惹不起,沒有能力可以管他們之間的奇怪問題……
這些士兵都是跟著瑞度法浴血奮戰過的,如果只是簡單的變更軍團長的人選,這些部下也根本不會聽他的指揮,反而會引起軍心不穩。
亞蘭也不會不知道這點,這是何必呢……
也許是注意到時勻欲言又止的視線,亞蘭回頭看了他一眼。
「你終於想和我談談了嗎?」
……
時勻之前一直避著他,連視線都很少和他有過交流。現在這樣雖然是和以前態度不同,不過也根本不明顯,難為亞蘭發現了。
周炎他們好奇的看向了這兩人。
時勻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無奈道。
「走吧,邊走邊說。」
下午的訓練已經結束了,他們可以去食堂用餐,然後回寢室休息。
只不過之前時勻都是和周炎他們一起走的,亞蘭一個人不近不遠的跟在他們後面,誰也不理。看起來很孤獨。
今天時勻選擇和他一起走,明顯是要談些事情,周炎他們也乖覺的離遠了一些。
「你是在可憐我嗎?」走了一段距離,亞蘭先開了口。
時勻看了他一眼,這位親王殿下稍顯稚嫩的臉上一點兒多余的表情都沒有。確實有點神似不苟言笑的瑞度法了……
「不是,我只是有點好奇。你變得太多太快了。」
「你原來可是從來不想關心我的。是覺得我就是一個特別會惹麻煩的家伙吧。」亞蘭用和瑞度法同樣的藍眼睛看著他。
「……每個人選擇朋友的性格喜好都不一樣,你何必在意我的眼光呢……」時勻無奈道。「你的身份如此尊貴,也沒有任何迫切的壓力,你大可以隨心所欲的享受生活。為什么要強迫自己的本性,還要做自己根本不喜歡的事?」
「曾經我是這么想的,不過後來我發現,有一些特殊的東西世上就獨此一份,想要期望別人施舍給你是不現實的,還不如自己爭取得來的要好。」亞蘭說。
……
符合亞蘭說辭的東西有很多……比如光耀帝國的皇帝之位,不過顯然他要的不是這個,否則他應該想辦法和瑞度法結成同盟才對。
時勻也不想問他想要的東西是什么。
「可是你還在上學呢,何必那么著急?」
「再拖就來不及了……」亞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就比如你在機甲比賽上出了問題,叔叔如果不是第一個進入你機甲室的人,你對他的想法肯定不是現在這樣。」
時勻有點尷尬,他和瑞度法的曖昧連最近深居簡出的亞蘭也知道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