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非顯然被嚇住了,他那雙明亮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瞪的很大。
「他們怎么能……你只是個學生啊……」
「沒有什么不可能的。這件事如果想要追究下去,完全可以名正言順的處死一個人。」時勻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但是勒布尼給我的選擇,卻是讓我去害死另外一個無辜的人,來保全自己。」
「我本來就是無罪的,就算被判死罪我也問心無愧,但我不可能去害另外一個人,那會讓我良心不安。」時勻認真的說。
「可……可是……」時非想說點什么,可是以他的世界觀,真的覺得時勻做的沒錯。
但是他不想讓時勻去死。
「別想太多,你還小呢。」時勻走近了,輕輕抱了一下時非的肩膀。「有機會的話,我會讓人帶你離開勒布尼,那不是個好地方。如果他們真心為你好,就不會讓你參合進這些骯臟的事里來。你哥哥曾經也不想讓你知道他和勒布尼做過什么事吧……」
時非老實的靠在時勻懷里,怔怔的看著他。
時勻笑了一下,坐回到了椅子上。
「你也早點回去吧,這不是個好地方。」
時非沒有動彈,他依然看著時勻,身體一動不動。不過他的大腦里似乎在急劇的思考著什么,他的眼球顫動的很厲害。
「怎么了?」時勻發現了他的異常。
「他們還沒有給你定罪,你不會有事的。」一滴淚水從時非臉頰上流了下去,他垂下腦袋,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項鏈。「這是我做的。」
這是一根簡陋的項鏈,褐色的皮質繩索上系著一個木制的小雕像。
這是光耀帝國很流行的護身符。
時勻很高興,他接到手里,直接就掛在了脖子上。
「謝謝。」
能在離開前留下一個時非的東西做紀念,他滿足了。
時非還想說點什么,但是房間的門被打開了,帕璐瑪站在門口說時間到了。
「再見。」時勻擺了擺手。
時非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那兩人走後,時勻又等待了兩個小時,終於迎來了他想等的人。
這一次,根本沒有人敲門,來人是直接開門沖進來的。
瑞度法大步沖了進來,一把抱住了他。
時勻把下巴靠在對方的肩膀上,只感受了幾秒對方的溫度,就把他推開了。
「這里有監控。」
他的言下之意是,不該讓其他人看到他們關系那么親密。
瑞度法的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冷,但那雙藍色眼睛卻像是最熾熱的烈焰。
「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他咬牙切齒的說。「跟我走。」
時勻猝不及防被他牽了兩步,才站定了身體。
「這樣對你不好。法庭讓我在這等著。」
「他們有膽子就來找我。」瑞度法不容否決的拽著時勻,把他帶離了這個房間。
時勻看到站在門口的那些士兵畏懼的看著瑞度法,一個字也不敢說。
兩個人很快離開了議會大廈,瑞度法的人把他們接回了親王府邸。
時勻一路上幾乎是被瑞度法抱在手上的,一點自由行動的能力都沒有。直到到了這里,他才雙腳踏實的踩在了地面上。
「你……哎……」
時勻本想說點什么,但是他人都已經出來了,再多說也無益了。
「跟我來。」瑞度法招呼他。
時勻乖乖的跟著瑞度法進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