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南沒轍，拿著拖鞋去沖干凈鞋底，趙方北還是不穿：「這種變異的蟑螂，說不定會重生！復活！寄生在我身上！你男朋友就變成蟑螂了，你不怕嗎？！」

趙方北振振有詞。

沈方南一臉麻木地看著他，趙方北一臉嚴肅地回瞪。

最後還是沈方南落敗：「你科幻電影看多了嗎？！啊？你是中二少年嗎？」

但他還是去拿了一雙新拖鞋給趙方北。穿上拖鞋的趙方北站到門口，看著沈方南把蟑螂的屍體清理干凈。

趙方北特別二比地鼓掌：「媳婦，你才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

沈方南：「你居然怕蟑螂。」

趙方北義正言辭地糾正：「我不怕蟑螂，但是這是變異的生物，不是蟑螂！」

沈方南：「……」馬德制杖！

等沈方南哄好大齡中二少年趙方北，終於能摁著他的頭，給他刮胡子。而他並不知道，趙方北正在盤算著怎么感謝出主意讓他別刮胡子和適當示弱的大侄子趙刀。

與此同時，大侄子正獨自在屋子里給自己煮泡面，因為唐達拒絕了他的蹭飯請求貓離吃到魚真的還有很遠的路要走啊！

「你怎么不穿我給你買的衣服？」沈方南正在給趙方北的臉拍須後水，剃完胡子的趙方北帥得一比。

「那不成，弄臟弄壞了咋辦？」趙方北臉被拍得啪啪地，仰著頭認真地回答。

沈方南親了一口他的鼻尖：「你蠢不蠢，我以後再給你買啊！傻狗！」

趙方北愣了一下，說：「是哦！我怎么沒想到！」狗屁，我想到了，等的就是南方這句話，嘿，我真是個機智的天策，才不是傻狗。覺得自己倍機智的趙方北暗暗記下，打算回頭給大侄子趙刀上一課哎，大侄子總覺得自己很厲害，其實還是我厲害！

趙方北整個人都拾利索以後，跟沈方南並排癱在飄窗上，陽光落在他們身上，剛好晾成兩條咸魚。

趙方北為了趕著早點回來，在東北的時候睡得不多，這會兒跟沈方南並排歪在一起，陽光照著，沈方南的指尖還在他頭發縫里穿梭，他有點昏昏欲睡，又不太舍得就這么睡過去，眼睛半開半閉。

沈方南：「你事情都處理完了？」

「是啊，以後我就在海南定居。」聽見沈方南的問題，趙方北抬了抬眼皮，回答。

陽光經過沈方南的臉，才落在他臉上，好像帶過來了他身上的暖意。趙方北心想。

他想起第一次到海南的時候，和沈方南一起去酒吧，當時沈方南在燈火氤氳中向自己看過來，他好像被灌了一大口溫熱的酒，從喉嚨暖到了心底。

「那……挺好的。」沈方南有點高興地說。

趙方北歪了歪頭，跟沈方南靠在一起。

沈方南由著他。

陽光漸漸傾斜，他們倆依靠在一起的影子被畫在了地板上，沈方南不由掏出手機把地上的影子拍了下來。

又過了許久，沈方南覺得趙方北也許睡著了，也許又沒有。他動了動被趙方北抓住的手指，說：「北方，你是什么時候喜歡我的……」

沒有聲音。

反正我也沒想要他回答。沈方南心想。

趙方北的頭動了動，在沈方南極盡的注視下，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說：「我不知道。」

沈方南有點泄氣還不如不回答呢。

趙方北用力閉了一下眼睛，打了個呵欠，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