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可是真的？」

「自然沒有半句假話。」混元尊深吸口氣，半眯著眼回憶當初，「你的母親說她和你父親是在外出游歷的時候認識的，據說是一見鍾情，你父親那時候還只是一個默默無名的魔修，後來過了幾十年吧，他突然就被冠上了魔尊的名號，但他也沒做什么，你母親那時候已經離開雲山派改名墨梔，同你父親一起在蒙山附近過日子。後來魔族不安分，打著你父親的名號四處惹事，惹得討伐聲一片，這才掀起來仙魔大戰。」混元尊頓了頓，「後面的事情你差不多也知道了，你父親突然暴走導致了泰澤峰坍塌峰主死亡然後一個人在芷蘭峰對抗所有門派，你母親愛他太深了，講你托付給我後選擇了和你父親殉情。」

「您從未和弟子說過這些，弟子還以為......」

「以為自己是個孤兒對嗎？」混元尊大笑幾聲，「你的父母都是太過有名的人，為師希望你什么也不知道就不用被那些名聲所累。」

「弟子明白師尊苦心，那么弟子體內的魔族血脈是被師尊封印了嗎？」

「沒有，你體內流著的始終是你自己的血，為什么要封印？別忘了為師教過你的東西。」混元尊指著自己的心窩，「只是為師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

「師尊不要說這樣的話，弟子相信師尊。」可能是心境早就不同，得知身世的顏華素很快就冷靜，只是心里還有一絲不知由何而來的失望，母親最後的選擇是殉情，「弟子就先行告退了。」

「對了，關於你之前提過的魔尊的寶物，為師知道的，你的母親也說過，不知道被哪個大嘴巴的傳了出去，不過不是在秘境里面，」混元尊叫住了顏華素，朝他眨眨眼，「而是在這里，在雲山派，在這滄瀾峰上是你。」

「是......我」

「對，是你，你父母的寶物自始至終都只有一個，那就是你，顏華素，這是你父母給你取的名字，不是為師。」混元尊看著他，好像回到了許多年前。

「師兄，我不能讓執霜一個人，我要去找他，孩子就交給你了，我希望他可以自由地選擇自己的道路，不管怎樣我和執霜都會為他驕傲。」莫素梔的臉上還帶著淚痕，戀戀不舍地把還在襁褓里面的孩子交給混元尊，「交給師兄你我們是最放心的，對不起，孩子，我們不能看著你長大了，但是你永遠是我們的寶物，唯一的寶物。」

「這孩子的名字是什么？」

「顏華素，素素。」莫素梔似乎是想到什么開心的事情笑得一臉幸福，「要開心的長大啊，素素。」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五年，十年，十五年，二十年，不斷地有新的弟子來雲山派，石岩峰卻一直沒有主人，三仙曾經有意讓已有元嬰初期的簡雲溪自立山頭去石岩峰，被他婉拒了，此後一直留在滄瀾峰。滄瀾峰二十年間沒有過一個新徒弟，顏華素平時基本上見不到人，羅雲嵐修煉到金丹後期便出門游歷了，幾年見不到一次，林雲歌還是十年如一日的修煉，幾個月甚至幾年的閉關是常態，邵雲庭更是在辟谷之後便晝夜不分地修煉，在十八歲那年就築基了。

令人意外的是自從門派大比之後魔族也沒了動靜，各門派的新興力量也都培養起來了，二十年前的慘痛經歷也是成為了前輩用來教育後輩的故事。

「嘿，兄弟，你說你當時為什么不答應了三仙當這個石岩峰的峰主」汪雲真和簡雲溪在石岩峰以前程華清住的院子里散步，就算沒有人住了也依然有灑掃弟子每天上山來打掃，看上去也沒有破敗多少，不過還是少了些人氣。

「我還有很多要和師尊學習的，離自立山頭還早得很。」這個問題不止汪雲真一個人問過了，簡雲溪都是這樣回答，清景劍尊每次聽見都嗤之以鼻，這小子說得冠冕堂皇，實際上只是想離他師尊近一點，不過這么久都還沒表明心意，也是真慫，簡雲溪對此也只是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