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隨他自己好了，這種事情當然是要本人同意才可以，你可別強迫他。」

「屬下知道的，屬下有分寸，主上不用擔心。」

「雲溪」顏華素從門後面探出來半個身子，沖簡雲溪招了招手，「醫師說兔子醒來了，要不要去看看」

簡雲溪還帶上了化成獸型的銀尾，本來是想著大家都是獸類好有個照應，卻忘了狐狸是吃兔子的，最後只好顏華素托著兔子，簡雲溪把銀尾壓著才沒讓銀尾撲過去咬，銀尾訕訕地又變回了人形。

「你會說話嗎？」顏華素小心地托著兔子，用剛削好的胡蘿卜條喂它，兔子的嘴巴一動一動的，咔嚓咔嚓就吃完了一根胡蘿卜，紅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動了動兩條前腿，開口是一個有些清冷的女聲，「這是哪里？」

「你在這里很安全。」兔子身上毛茸茸的，顏華素顧忌它身上的傷不敢用多大力摸，「你還記得之前發生了什么嗎？」

「本座記得你。」一只紅眼睛看著顏華素，另外一只看著簡雲溪，「這里是魔宮是你們救了本座？」

「也可以這么說。」顏華素沒忍住捏了捏它的肉爪子，「你是楚明翼的靈寵嗎？」

「呵，靈寵他不過是把本座當用完就扔的工具而已！」雖然嘴上說得狠，兔子的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飛快地碎碎念著，「當初說好幫本座找身體，轉頭就把本座封在這只兔子里面，枉本座那樣幫他!」說完就是一口血吐到了墊子上，還不忘繼續罵，「那個無恥的卑鄙小人！」

「你別太激動了，沒有辦法能夠把你弄出來嗎？」

「本來是有這個機會的，是本座自己蠢。」她太過相信楚明翼了，或許還有些其他的情愫在里面，本來可以修煉靈體凝聚人形，但是有一次為了救治重傷的楚明翼花了不少氣力，修為也流失了大部分，於是選擇了奪舍這條路，她早該想到，楚明翼那樣的薄情之人，怎么會容忍她這樣一個對他知根知底的人存在

「本座現在只剩下一縷殘魂，如果更換容器怕是會在這途中就魂飛魄散，這具容器也撐不了多久了。」她本想靠著向如之再搏一把，誰知道那女人居然那樣蠢，估計現在也是一命嗚呼，不過眼前的這兩個人不同，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你們是不是要扳倒楚明翼的證據，本座可以給你們，條件是一定要他死!」

「做了這些事情，就是魔界也容不下他。」簡雲溪再一次攔下好奇想要上前的銀尾，「但是你真的有確鑿的證據嗎？」

「那是自然，你們喚個水鏡出來。」

顏華素聞言用手指畫了個圈，一股小水流沿著那個圈向中心環繞，水面逐漸平靜下來，里面是空白一片，兔子示意顏華素把自己托過去，對著水鏡里面吐了些什么，紅色很快就散開，水鏡像是沸騰了一般，再次平靜下來之後里面出現了畫面。

「本座原先宿在他的識海里面，保留了這些記憶，作為證據應該是足夠了的。」兔子說完之後就靠在墊子上啃胡蘿卜條，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水鏡里的畫面一直在變幻，從楚明翼把柳玲兒推下去到對阮紅箋出手，看完之後兩人不約而同地長舒了一口氣。

顏華素操縱著最開始那一小股水流向水鏡中間聚攏，最後化為一小塊透明的紅色晶體落在他手上，把晶體遞給簡雲溪，「你好了，下次把它丟進水鏡里面，這些足夠了。」顏華素看上去很開心，「這下就能證明你是清白的了。」

「其實只要你知道我的清白就行了。」簡雲溪好晶體拉住了顏華素的手，「只要你相信我，其他人怎么想都無所謂。」

「我信，我一直都信。只是那個時候......我還是雲嵐他們的師尊，還是滄瀾峰的無塵道君，沒能夠站在你那邊，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