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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君令 兔八啃 1246 字 2021-01-28

得了令,陸鳴卻恍若未聞,他的腰背挺得筆直,仿佛千鑿萬擊也不能折下分毫。他冷面,更冷血。但此刻,陸鳴咬了咬牙,就著跪在地上的姿勢對江其琛抱拳行了個禮:「爺,陸鳴辦事不力,求爺責罰。」

景行的後背流下來幾行冷汗,他大氣不敢出的望著一坐一跪的主仆二人。作為影子殺手,陸鳴從來沒有讓江其琛失望過。這是他第一次失手,一貫的驕傲似乎被這橫插一腳的花無道擊得粉碎,只剩下那一點點自尊心,似乎渴望著通過懲罰來得到救贖。

「恩,罰是肯定要罰的,不過不是現在。」江其琛破天荒的沒有提半句要責罰陸鳴的話,他極其了解陸鳴的性子,頭一次沒有如他所願:「我這幾日腿腳不便,還有些事要你去做,等這些事了了,再去領罰吧,你先起來再說。」

說完這些話,江其琛似乎有些疲憊,他閉著眼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陸鳴下意識的瞥向江其琛軟趴趴的雙腿,垂在身側的手握緊了,又松開。

「養育之恩、教導之恩、授業之恩,爺待我如師如父,陸鳴卻未能替爺分憂,叫爺失望了。」陸鳴仍然沒有起身,他想,若是江其琛需要,自己的命都是他的。

江其琛剛落下的眉又皺了起來,他凝著陸鳴垂下的臉,嚴厲道:「怎么好端端的說這些?即便你跟在我身邊長大,我也不敢做你師傅,更不能替代你的父親。男兒膝下有黃金,往後不要再跪我。起來。」

江其琛幾句話便叫陸鳴的臉色沉了下去,他終於從地上站了起來,臉色卻已經染上幾分蒼白。

江其琛見陸鳴神色有異,自覺方才幾句話說的重了一些,放柔了聲音:「鳴兒,今日辛家之事怪不得你,你不必過多責怪自己。你先告訴我,辛家人的死狀為何?」

「喉間,一刀斃命。」

聞言,江其琛眉尖一揚,若有所思的回味著陸鳴的話,半晌,沉聲道:「如此看來,倒像是死在幻影絲下的。」

幻影絲,細若無物,卻削鐵如泥,殺人於無形,是「影子」殺手的奪命武器。

沉吟片刻,江其琛接著說:「此番花無道入世,辛家滿門被屠,請命符也不翼而飛,如此看來與十二年前霍家滅門案竟是如法炮制。」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眼睛不經意間略過陸鳴,最終停留在自己的腿上。

景行眉目里閃過光,言語不覺凌厲幾分:「爺,十二年前那樁舊案,他們就想把臟水潑到我們頭上,難道這次也……」

江其琛道:「十二年前的事,江湖上各種版本都傳遍了。我蟄居了這么些年,韜光養晦,鮮少在外人面前插手江湖之事,他們才沒將目光放在我們身上。現今,怕是又坐不住了。」

江其琛諱莫如深的看向陸鳴,陸鳴很快便明白他的意思。

十二年前,霍家滅門案,江湖傳言之一便是江其琛為父報仇,暗屠霍家滿門。無奈當時江其琛只有十五歲,而且還是個不便於行的廢人。又有江湖第一大派天眼宗替他做保,饒是他嫌疑再大,無憑無據也不好隨意抓人。之後,此事便不了了之,成了一樁懸案。

而如今,江其琛早就斂了鋒芒,隱沒於江湖之中。人人只道南陳有個江家主,卻鮮少見他露面。放眼江湖,最適合做這等喪心病狂之事的除了那詭秘莫測、亦正亦邪的「影子」殺手還能有誰?

「他們想讓『影子』做替罪羊。一來,『影子』詭譎無道,規訓嚴苛,即便抓到了也問不出什么;二來,『影子』素來神秘,道不清敵友,這樣做不僅可以探底,還可以借力打力。」江其琛摩挲著手指,片刻後又轉向陸鳴,道:「你如今是影子統領,明日之後江湖腥風血雨便與你脫不了干系了。」

陸鳴俯首,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