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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君令 兔八啃 1250 字 2021-04-09

其琛一雙桃花眼肆無忌憚的將陸鳴由頭到腳審視了個遍,看到他明顯蒼白的臉色,殘破的衣衫還有虛點在地的腳。最後,定格在花無道攬著他肩膀的那只手上。

花無道敏銳的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而那氣息就是從面前這個看起來格外溫潤的雪衣男子身上傳來的。他甚至有種感覺,自己要是再不放開陸鳴,那人就要從四輪車上站起來跟他干一架了。

剛剛陸鳴喊他什么?爺?這么說,他就是江其琛?

然而還不待他做反應,陸鳴也感覺到了江其琛的目光。

陸鳴覺得自己臉頰在火辣辣的燃燒,連花無道搭在他身上的手也燙的灼人。他輕輕推開花無道,把花無道扶著他的手一並拿開。

他獨自立身而站,沉聲恭敬的說:「爺,你怎么來了。」

「過來。」簡單的兩個字,像冰凌一樣落在陸鳴的心頭,在他堅硬的心口上砸出一個血洞,四周滿是稀碎的冰渣。他覺得,江其琛是在懲罰他。

花無道蹙著眉頭,看陸鳴跛著腳毫不猶豫的往江其琛的方向走,每走一步腳下便一陣刺痛,但他的神色卻沒有半分改變。

終於,腳踝處傳來一陣錯骨的疼痛,陸鳴再邁不出一步,身子一歪就要跪倒在天眼宗那鋪滿鵝卵石的小道上。

花無道憑空伸出手,想把陸鳴扶到自己身上。可眼前白影一掠,江其琛的動作竟比他還快。那人敏捷的從四輪車上站起,在陸鳴落地之前一把將他攬進懷里,手從他膝下一抄便將人抱了起來。

「爺……」陸鳴驚愕的叫出聲來,卻瞥見江其琛明顯帶著怒氣的眼神。

江其琛抱著陸鳴轉身就走,臨了還給了花無道一記冷眼。

花無道滿頭黑線的站在那里,摸著自己身上干了一半的衣服,覺得自己這好人好事做的實在不值。末了嘟囔一句:「瞪什么瞪,又沒搶你媳婦!」

他轉身往回走,攔下一個過路的弟子對他說:「讓葯人直接去歲寒居吧。」

陸鳴的腦子,此刻就像是一團漿糊。

他回憶起自己和江其琛上一次是如何的不歡而散,原本他以為那人短期內是斷不想再見到他的。自己不過是給他去了一封信,他怎么親自跑到天眼宗上來了。

這里人多眼雜,江其琛就這么從四輪車上站起來,抱著他就走,給別人看到了怎么辦?

「爺,我自己能走。」陸鳴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在江其琛雪白的衣衫上推拒了一下,他的手先前在不虛河里掏了半天泥沙,此刻幾道黑色的指印全印在了江其琛的前襟上。

陸鳴眸色一暗,伸出去的手觸電一般的回來,握緊了拳頭。那泥污簡直比八月的日頭還要刺眼,陸鳴想,自己又弄臟他了。他神色一凜,推著江其琛的拳頭不禁加了幾分力道。

「爺,我身上……」臟……

「你最好趁這個時間好好組織一下語言,我等著聽你解釋是怎么把自己弄成這樣的。」

未出口的話被江其琛打斷,他臉上慍色未消,余光瞥到陸鳴破爛褲腳下露在外面的小腿,面色又沉下去幾分:「再多說一個字,我馬上點你的穴道。」

陸鳴張了一半的嘴悻悻地閉上,他求救般的看著跟在後面的景行,成功的獲一枚「自求多福」的眼神。

江其琛抱著陸鳴一路穿過梅園,掩在那片雪梅之後的是一座小院,院上的門匾瀟灑的寫著三個字「歲寒居」。里面只有兩間房,江其琛走進來推開其中一間,剛一進門陸鳴便聞到了熟悉的沉水香。

房間陳設簡單,但靜雅別致。江其琛將陸鳴放到床上,對景行說:「叫葯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