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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君令 兔八啃 1250 字 2021-04-09

一番,瞧見他想睡又不舍得睡的模樣,不禁疼上心頭。

他柔聲道:「鳴兒,睡吧,有話我們明天再說。」

這句話讓陸鳴如蒙大赦,他立馬放任了自己的意識,只在黑暗中留下一聲淡淡的尾音:「嗯……」

江其琛忍不住輕笑一聲,可剛笑到一半又被身上各處的疼痛牽住了眉頭。

疼痛讓他清醒,告訴他,這並不是他在做夢,陸鳴真的答應了要同他重新開始。

只是,還有些事情讓江其琛隱隱有些擔憂。

他們之間的誤會至今沒有解開,陸鳴似乎不想過多的提起從前的事,每次他話到嘴邊的解釋,最終又都原封不動的咽了回去。這些話若是不說出來,便像是一根刺永遠橫亘在他們之間。陸鳴看似是說不再怨他,不再恨他,但他知道,陸鳴心里仍然十分在意這件事。不然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躲開這個話題。

還有就是陸鳴同金蓮教之間的牽扯,玄風想要請命符拿出大乘功法的虎狼之心昭然若揭。他不知道這個神川沐王府有多少金蓮教的人,也不知道陸鳴在其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還有一個他始終不願意面對的問題,陸鳴跟在玄風身邊五年,他有沒有練陰煞邪功。

這件事猶如一層陰雲,始終籠罩在江其琛心頭上。

他擔憂的看了一眼陸鳴,那人已經沉沉地睡著了。

若是陸鳴練了陰煞邪功該當如何?不對,連陰煞邪功之人每逢初一、十五必遭反噬,可他和陸鳴相處的這些天,從未見過他有異樣。那就是說,陸鳴並沒有練陰煞邪功?

江其琛想到這一層,又黯然失笑。他怎么忘了……陸鳴被他斷了周身筋脈,如何能練內功心法?

這么一想,江其琛反倒松了一口氣。

忍著胸前的痛楚,江其琛微微側了下身子,在陸鳴額間落下輕柔一吻。他靜靜地凝著陸鳴,目光柔和滿是情意,半晌,他淡聲道:「就知道你嘴硬心軟,我這一刀挨的值。」

江其琛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天光大亮,身邊的陸鳴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探手輕撫著胸前的傷口,感覺似乎不像昨夜那般疼的厲害。看著空盪盪的房間,他不禁有些出神昨夜,那確實不是夢吧……

江其琛合目自嘲般的笑了一笑,他這一生運籌帷幄,何嘗這樣患得患失過?但那個人是陸鳴,是他日思夜想要共度余生的人。他已經失去過陸鳴一次了,斷不可能再有第二次。

興許是躺了太久,江其琛覺得自己的背脊有些酸痛,他右手撐在床上,剛想坐起來,卻牽動了胸前的傷口,整個人又頹然的倒了下去。

陸鳴捧著花進來的時候,正好撞見這一幕。

剛從外面回來,他雪白的狐裘上浮了一層細雪,臉蛋也凍的通紅,整個人都裹了一層寒意。屋外大雪紛飛,他親手去園子里折下幾枝紅梅,准備插起來給江其琛賞玩的。誰知剛邁進門檻,便瞧見江其琛擰著眉心一頭栽倒在床上,嚇的他當場便將手里的紅梅丟在了地上。

「其琛。」陸鳴驚叫一聲跑到江其琛身邊,掀開被子便要去看他的傷,卻被江其琛握住手心。

江其琛溫熱的手掌裹住陸鳴的,又瞥見陸鳴那編的整齊的頭發上還沾著未化的雪花,沉聲道:「手這樣冷,外頭還在下雪么,怎么不撐傘?」

「你別說我了。」陸鳴把手抽了出來,揭開江其琛里衣的領口,見他胸前的白紗並未滲血,才稍稍放下心道:「你方才在做什么?有沒有摔到哪?傷口疼不疼?我不過出去一小會兒,你怎么半點不叫人放心?」

江其琛被陸鳴幾個問題念的一愣一愣的,心底里油然而生出被心上人想著念著的愉悅,於是他勾了勾嘴角,頗有幾分得意道:「鳴兒,你一口氣說了這么多問題,叫我先回答哪一個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