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你要個東西都不給,還要承你一番火氣。」
「別說了。」陸鳴一拳錘在江其琛胸口,果然男人之間的柔情都是轉瞬即逝,對待讓人窘迫的人,最好的遏制方法就是武力壓制。
「你來真的啊!」江其琛齜牙咧嘴的捂著胸口:「發火就算了,還動手,你以前不這樣啊!」
「是啊是啊,我現在就這樣,你不喜歡?」陸鳴一把攥住江其琛的衣領,將他拉近了幾分,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不喜歡也晚了,你這輩子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話音剛落,江其琛剛想就著這個姿勢湊上來親陸鳴一口,卻被那人靈巧的閃開。
陸鳴飛快的竄到江其琛身後,按著他的肩膀便跳到他背上:「為了給你個驚喜,我都好多天沒睡好覺了!現在你把我的驚喜毀了,懲罰你,背我回去!」
江其琛穩穩當當的把陸鳴背起來,嘴里不依不饒的說:「你現在是越發無賴了啊!」
「是啊,我就是無賴,賴上你了!」
江其琛滿臉寵溺的笑著,背著陸鳴一步一步朝房間走去。
「哎,方才說好了,那拐杖就送我了吧,你不許再折騰了。再熬幾天,好不容易養好的身子都給你毀完了。」
陸鳴埋首在江其琛頸間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打完眼前都蒙了一層水霧:「知道了,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婆媽。」
「我以前也沒發現你這么能折騰啊!」
「放屁,我從小就能折騰,你們江家哪里沒被我折騰過。」
「嘿,你怎么還瑟起來了?你小時候那些光榮歷史,一樁樁一件件,現在想想都糟心,要我給你說說嗎?」
陸鳴低低的笑了一聲,似乎也是憶起了自己小時候那些荒唐事,他摟緊了江其琛的脖子,貼在他耳邊,以一種極其放松的語氣說:「還好我遇見了你。」
如果沒有遇見江其琛,失去記憶的霍柏舟會以什么樣的身份活在這個世界上呢?
可能在某個地方安穩的過完一生,娶妻生子。也可能被玄風找到煉成了陰邪可怖的東西,又或者早就死了。
但無論哪一種,都比不過遇見江其琛。即便曾經有過欺騙、隱瞞、利用和傷害。可這場驚心動魄的紛爭、瀟灑恣意的江湖和刻骨銘心的愛戀,再沒有人能給他了。
他曾不止一次於黑暗中彌足深陷,是江其琛堅定有力的將他從泥潭中一點一點的拉了出來。對於陸鳴來說,江其琛就是那不滅的燈火,永恆的星光。
「其琛。」陸鳴吻了吻江其琛的耳廓,淺笑道:「我喜歡你。」
江其琛莞爾:「我知道。」
陸鳴繼續說:「我喜歡你,從很早之前開始,到死也不會結束。」
「我也是。」江其琛頓住腳,側首回望著陸鳴,無比鄭重的說:「愛你,到死也不會結束。」
月光拉長了身影,幽靜的山谷里,時不時傳來幾聲伴著淺笑的低語。
夜色如水,火紅的辛夷花從山頭一直鋪陳到腳下,江其琛背著陸鳴不緊不慢的走著,每踏一步都好似迎著驕陽,熱烈的奔向最絢爛的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