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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秘境有意,盡管同我開口就是,何必搞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綠腰赧然得面紅耳赤,愈發羞愧磕頭,「是……是婢子糊塗了。」沈落蕊垂目,打量那婢女戰戰兢兢跪在地上,瑟縮成一團,愈發瞧不上眼,好在辦事還算利索,如今留著也有用……一念至此,沈落蕊才道:「何須進秘境,將那二人帶出問道宗就bī問清楚、處置了吧。」綠腰忙道:「是、是!」她伺候完沈落蕊,這才回了自家的住處。同屋的丫頭不知去了哪里,綠腰警惕往外看看,這才關上房門,對著銅鏡照了照,先前磕頭時全不留力,如今額角一片青紫。她取了葯膏揉散淤血,望著鏡子里黝黑難測的眼神,突然輕輕哼笑出聲來,「你又能囂張到幾時呢?」照昆殿中,沈雁州正同沈鴻、香大師客客氣氣告辭,香大師道:「待我將煉香居事務交代清楚,就來拜見雁宗主。」沈雁州又客氣了幾句,這才領著部屬走了。

沈鴻使了個眼色,候在身旁的侍從捧著數個托盤上前來,托盤中各放著一件盔甲、一柄玉稱、一套葯杵、十余個葯瓶、更有成堆的符籙玉符,件件流光溢彩,華美耀目,品階都是極上之選。

沈鴻道:「香大師此去,是我宗門之福,小小一點心意,請香大師切勿推辭。」煉香居收入微薄,制香師個個都是窮鬼,香大師自然不會推辭,俱都笑納了,將諸般寶貝一道收入儲物袋中,這才兩手合十對沈鴻行禮道:「宗門於我有大恩,某沒齒難忘,只恨身無長技無以為報,反倒多年受宗門庇護、白吃白喝了這許多年。如今總算有報答的機會了,必定全力以赴。」沈鴻笑道:「香大師客氣了,秘境里畢竟危機重重,你是我問道宗的人,全然依靠離難宗,我也不放心。這樣吧,我就派兩人扮作你的diijīng子,貼身保護,也不必讓雁宗主知曉。」這派人監視的意圖昭然若揭,香大師卻好似全不知曉般,露出愈發感激涕零的神色,連連道謝,又道:「如此我就只帶兩個diijīng子隨行。」這邊廂議事才定,那邊廂綠腰去而復返,又折回去尋沈月檀、白桑二人,驚慌道:「不得了了,小姐要將你二人帶進尋聖秘境!」白桑大喜過望,扔了葯鏟去迎她,疊聲問道:「此話當真?有這等好事?蕊小姐竟然如此菩薩心腸!」沈月檀卻皺起眉來,一句「那丫頭究竟安的什么心?」盤桓舌尖,好在問出口時修飾了一番:「宗門的千金,有什么必要同我們示好?」綠腰在白桑額頭上拍了一下,道:「你這傻子,還不如阿月省心。自然不是為了示好……你二人那日駁了小姐的面子,小姐她……懷恨在心,要將你二人帶出宗門就殺了!」白桑頓時如見鬼了一般,面無人色,「這、這也太不講理……」綠腰臉色一瞬間冷了下去,哼道:「你是什么身份,她犯得著同你講理?」沈月檀原本仗著沈夢河對他另有所圖,斷不會放他去送死,正要安慰白桑幾句,卻突然又憶起了舊事。

兩年前在三叔家一場賞花宴上,沈落蕊因三叔一名滕妾與自己丫鬟生了口角,就活活將其打死了。

因為此事,沈月檀狠狠責罵過她,如今幾句斥責仍舊言猶在耳:「不過是個妾,打死就打死了。可到底是在三叔府上動三叔的人,你叫三叔顏面何存?」沈落蕊自然哭哭啼啼同三叔道了歉,一條人命,就此作罷。那滕妾家中得了豐厚賞賜,只有千恩萬謝,斷然不提其余。

……正是賤民命如草芥,生生死死,連個水花也濺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