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已經順著他的思路,進行下去了……
兩個小時以後。
「在剛剛結束的應氏杯半決賽中,魏柯打敗羅爽,順利晉級!他將會在接下來的決賽中與程延清順利會師。虎仙跨越四個月再度交手,鹿死誰手,拭目以待!」
機場的大屏幕播報著今日新聞,謝榆充耳不聞,匆匆上了登機口,當晚就飛回了b市。他預感到今天的事魏柯不會與他善了。比賽中他自作主張,氣得魏柯丟耳機。後來他放低了姿態,等候魏柯回來重新主導棋局,魏柯也差點沒來。再加上他在魏柯的主場逆轉乾坤,魏柯心里肯定不好受。
一走進家里,他就感受到了低氣壓。魏柯少有地坐在沙發上聽電視,李法天從廚房里出來,用眼神示意他順毛捋,是一觸即發的緊張態勢。
謝榆小心翼翼地坐到他身邊:「哥。」
魏柯不理睬他。
「我知道今天的事你很生氣。但是當時我想……」
「你想?這是我的比賽!你想?!」魏柯冷冰冰地訓斥。
謝榆知道自己理虧,但沒有太多的抱歉,他今天可算是個大功臣,因此只是訕訕地摸了摸鼻子:「我不能眼睜睜明知道你會輸還這么走啊……」
「我會輸……?」魏柯像是聽見什么笑話一般。
謝榆又有點不太舒服了,誰都知道這盤棋是怎么贏下來的:「當時那個態勢很緊張……」
魏柯反駁:「我的棋根本就沒有下完!」
謝榆苦笑著搖搖頭。
比賽結束以後,鋪天蓋地都是他如何如何逆轉乾坤的消息,但魏柯貌似不太想承認。要放在從前,魏柯貶低他,他會憤怒;但是這一次,他有實打實的成績傍身,只是傷心難過而已。魏柯不肯承認他、不領他的情,他忍不住眼眶發酸:「承認自己會失誤、會失敗,沒什么大不了,不是你自己跟我說的嗎?」
「我的失誤,我的失敗,我自己買單。然而觀棋不語,這么簡單的道理你不懂?這還不是普通的比賽,是應氏杯半決賽,你當我是什么人,落了下風要你幫忙!」
謝榆原本並不打算與他爭執,但看魏柯咄咄逼人、越說越離譜,心里也不禁冒火:「那你當初為什么非要我去學棋?為什么把我送去道場?又為什么要我做替身棋士!」
魏柯咬牙不說話。
「難道你只是為了彌補你當初的過錯,好讓自己安心?還是滿足你大家長的控制欲,讓我坐在棋盤前當你乖乖的提線木偶?結果事態失控了,你輸的棋我幫你贏回來了,你覺得傷自尊,你根本見不得我比你強!從小開始,你就見不得我比你強!」
魏柯一拳就揍到了他臉上:「你在說些什么?!」
謝榆都被揍懵了。
在廚房里的李法天連忙跑出來,看著謝榆捂著鼻血,失聲尖叫:「你們干什么?!」
魏柯喘著粗氣不說話。
「我說什么……你又在說些什么?!你從進門開始,有說過一句人話嗎?!」謝榆狠狠抹掉了嘴角上的血,奪門而出。
李法天追到門前:「謝榆!他最近頭痛得厲害,所以情緒比較暴躁,你不要理睬他。」
謝榆冷哼了一聲。
魏柯的想法,他能猜到一些。魏柯因為病情加重、狀態下滑,肯定一時之間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他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骨子里卻清高,有勝負心,不然也可能十幾年如一日地吃得苦中苦,要做棋壇上獨樹一幟的那個人。
而這次擊敗他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