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站穩已經極其不易，想要為自家雲然師叔開口說話也是困難。

離琅皺緊眉頭，以他元嬰中期的修為，對上合體期大能還是沒有可比性，若是……若是……

台上的張長老見顧然被自己壓迫得動彈不得，眼底飛快的劃過一絲暗芒，借機發揮教訓這名玄劍宗的天縱驕子的話，然後再試試吞噬掉他的元魂……光是想著就覺得吸引。

「念你初犯，吾便小施懲戒，今後顧然小友還是莫要越俎代庖……」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在這里越俎代庖？」張長老那句冠冕堂皇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冷漠的聲音徑直插了進來。

明明無風，卻驚動了這一片空間靈氣的激盪。

更恐怖的是那徹骨的霜寒，幾乎只是一個呼吸間，比試台包括台下目光所及之處，皆盡霜白。怕是這整個山頭都被霜雪封住了。

呼吸也好像是被凍住，所有人吶吶不言的看向了來人的方向，眼里滿是不可置信。

玄瀾的眉眼冷冽，抬手間將那張長老直接一掌拍出去。比試台上的木板自然也跟著碎了個徹底。

張長老勉強接下這一掌，身影往後退了數尺，整個人瞬間蒼白了許多，唇角不可遏制的溢出暗紅色的血絲。

「本尊的徒弟，容得你來教訓？」玄瀾見張長老的狼狽之相，眼底的冰冷未曾消減，殺意在頃刻間達到了一個高度，散發出來的威壓令人心悸。

大乘期修士的威壓。

在場修為較低的一些弟子幾近要被震暈過去，不過相比起其他兩大門派的弟子，玄劍宗弟子卻是要好許多。

「你……」張長老剛剛張口卻是直接吐出了一口淤血，他的修為是合體初期，對上大乘期的玄瀾自然沒有勝算，可屍鬼的意識修為卻達到了合體期巔峰，怎么也不應該如此不堪一擊才是。

按照現下的情況，玄瀾一怒之下斬殺張長老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玄劍宗與青霄派怕是要結怨，如此又得多生事端，眼下屍鬼族悄然來犯，凌川界現在分裂的話只怕會引來更大的禍患。

顧然心中百轉千回，望著站在自己身前的人微不可查的輕輕喚了一聲，「師尊。」

第49章端倪初顯

玄瀾聽到自家徒兒的聲音,眼中的冰冷稍褪幾分，再望向顧然的時候已然變得溫和。

「怎么了？」玄瀾低頭詢問了一句，一雙沉靜清冷的眼眸倒映出一個顧然。

「……」顧然忽而就說不出一句為那名張長老開脫的話語來，眼前的人在袒護的是自己，就連眼底都是自己，為什么自己就不能任性恣意一回呢？

「弟子謝過師尊。」顧然終究是這般回答了玄瀾。

「你是我徒弟。」玄瀾似乎是彎起的唇角，上揚的弧度如同一個不太真切的笑容,顧然卻不難看出自家師尊的情緒。

你是我徒弟，言下之意就是，我自然是要護著你。

顧然眼底的驚喜浮現了出來，目光從玄瀾的身上掃過後,落在了不遠處癱軟的張長老身上,「這張長老與張子羽都有些古怪，似乎是染上了不該染的東西。」顧然隱晦的提醒著自家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