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就算是知道了又能如何？反正這個凌川界終究是任由自己說了算，而且種在顧然體內的魔種已經悄然根生，一個月左右足夠讓他萬劫不復。

兩人之間僵硬的氣氛還夾雜著一個蕭讓，他的目光更加復雜。

回到了屏息陣中，因為煙如率先派回來的幾名修士，現下已經控制住局面，只是大半幸存者的折損無疑令人痛心。

「不必等明日，我們現在就進行下一步計劃吧。一名金丹期弟子陪著這些幸存者找到盟會庇護的結界之處，剩余弟子繼續朝前隨我一起開路。」

「好。」對於煙如的這般決定，大家都沒有什么意見。

只是，他們還未來得及啟程。煙如腰間的鈴鐺便閃爍了起來。

素月宮特有的鈴鐺傳訊……煙如的目光沉了下來，上一回也是這般閃爍的鈴鐺帶來了噩耗，這一回不知是什么緊急的消息。

靈力激活後，鈴鐺投影出蘇念歌那張神情肅然的臉。

「除魔盟會中的弟子聽令，煙如帶一大半弟子回中北之地支援，余下一小半弟子由顧然帶隊，繼續在東南。」蘇念歌說完這段話後，目光在眾人的身上掃了一圈，緩緩說出最後一句話，「中北之地淪陷嚴重，魔物的主力軍出現在中北之地，現在的情勢嚴峻。」

「是，弟子聽令！」眾人齊齊彎腰俯身，對於現在的除魔盟會盟主恭敬萬分。

蘇念歌在說完這句話，便切斷了與煙如的傳訊。

室內一片安靜，如此一來，他們原先的計劃便不能再繼續下去。先是要兵分兩路，後又要有各自的安排。

「願意同我前往中北之地的修士隨我走，願意繼續呆在東南之域的修士隨顧然道友留下。事不宜遲，還是請大家盡快作出決定。」煙如采取讓眾人自我定奪的安排。

在場之中，唯有兩個人沒有選擇。顧然站在一邊，看著傾子初選擇留下，蕭讓選擇去中北。心中對兩人的關系的猜測越發疑惑起來。

若是兩人守在同一盟線，也不應該如此分散。若兩人並不是同一盟線，可那般親昵的姿態也不是作假。

「如此，望顧然道友等人珍重，願諸君平安凱旋。」煙如柔聲祝福這一句，隨後也不再拖泥帶水，直接帶著一半弟子趕赴前往中北之地。

「煙如道友等人也是。」顧然嘆息一聲。

殊不知，這一句問候，便是他們最後能說的話語。

玄劍宗大部分弟子都選擇留下來，畢竟帶隊的是他們玄劍宗的雲然師叔。素月宮弟子也有一半留下，畢竟這里是她們素月宮的勢力范疇，多少都會有些記掛。

青霄派除去傾子初，大部分都回了中北之地。那里才是他們勢力范疇，眾人私心都有，只是如同蕭讓與傾子初的選擇，讓人有些看不大明白。

「走吧，我們也要出發了。」顧然對身後眾人囑咐了一句。

「是。」出去煙如，顧然便是他們這群人中修為最高的，眾人對聽令顧然沒有什么排斥的，除了傾子初。但他掩飾的很好，一時間讓其他人看不出什么破綻。

又一輪月掛在天空，夜色深重。

除魔盟會中，卻是一片寂靜。蘇念歌才處理完除魔盟會中的瑣碎之事。大乘期修為的修士身體並不會覺得疲憊，但她的神力卻是疲憊得不行。

什么時候這樣的日子才是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