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給陳南山，笑著說，「味道不錯。」

陳南山嘗了一小口，沒發表看法，他自知對這些高雅玩意沒什么天賦，也就不開口讓人家取笑，何況今天他主要目的是看章丘衍到底想做什么。

「你和秋鳴是…一對兒？」

陳南山沒接話，心想要是一對就好了，那么他就不會坐在這了。這要是擱以前，有人來他面前耀武揚威，他早就叫賀秋鳴來了，何苦自己坐這兒。

說到底還是關系不一樣了。

章丘衍看陳南山一臉冷漠，更是贊同了心中猜測，隱隱的開心起來，雖然他也覺得自己這番行為有辱家教，但是一想到賀秋鳴，章丘衍就顧不得那么多了。

「秋鳴他和我在一起挺久的。」章丘衍琢磨著開口，「我們倆很好。」

陳南山扯扯嘴角，強迫自己忍下心里醋意，「是么？」他又喝了一小口茶，壓下心中煩躁，笑道，「有多久？」

「這你就不用知道了。」章丘衍也笑，「聽晁年說你喜歡秋鳴？」

「不是喜歡，」陳南山摩擦手指，望向章丘衍，笑了笑說，「是一直喜歡他。」

章丘衍顯然是沒料到陳南山會這么回答，一時被噎的接不上話。不可否認，章丘衍二十多年的生命里從來沒遇到陳南山這一掛人，就他看來，賀秋鳴會對陳南山感興趣實屬正常，畢竟人的天性里有獵奇，面對從未接觸過的人總想湊過去認識認識，可是賀秋鳴是他的，獵奇過後他一定會把他拉回自己身邊。

陳南山掃了章丘衍一眼，嗤笑出聲，晁年說章丘衍是一個很優秀的人，待人接物都沒得話說，可是現在他看到的卻是一個完全不一樣的章丘衍，那眼神里的復雜是他也無法看明白的。

他不怕章丘衍也喜歡賀秋鳴，可他討厭章丘衍以那種眼神去看賀秋鳴。做人該表里如一，而非章丘衍這般，他可記得在賀秋鳴跟前他是如何的雲淡風輕，只是現在在他面前卻絲毫不掩飾他心里的強硬。

陳南山不喜歡和這種人打交道，也不屑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像他，對賀秋鳴有想法，那就是直接了當的表現出現，告訴周圍的人說，他陳南山，喜歡那個叫賀秋鳴的，也在奮力追求。

「章丘衍，」陳南山叫他，同時站了起來，「賀秋鳴不會喜歡你的。」

然後把那一小杯茶喝完，對著章丘衍笑，「多謝款待。」

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不管章丘衍會是什么反應。

他承認他小孩子氣了，剛才說賀秋鳴不會喜歡章丘衍也是他主管推測，但誰在意這些，他就是不想讓章丘衍好受。

再說了，他是真的覺得賀秋鳴不會喜歡章丘衍這一掛的。

畢竟他和章丘衍的差別，可大了去了。

陳南山相信時間會讓人喜歡上另一個人，但卻改變不了他喜歡的類型，從前賀秋鳴會喜歡他，那他就敢堅信後來的賀秋鳴不會喜歡章丘衍這一款。

如陳南山所想的那般，在他離開後，章丘衍恨恨的看著他坐過的地方，然後接了個電話，也笑著走了。

雖然在章丘衍面前陳南山一副很自信的表情，可是出了茶館，先前的自信就全不見了，說到底他還是害怕章丘衍的話是真的。

所以一出茶館，他就打車去了清泉，盡管他不能進去，但是他可以在外邊等。

下午六點，賀秋鳴笑著和合作方走出清泉，經過好幾個小時的洽談，雙方終於敲定合作事宜。賀秋鳴替合作方叫來車，囑咐司機送合作方回公司，然後又打了個電話給公司高層，說了這次合作的事，得來一陣表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