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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問爺爺要過恩人賈清的照片。哥哥賈清脾性剛正不阿心底有柔情,弟弟賈律看似放浪形骸實則對錯不含糊。因為生為雙胞胎,同樣學識過人,年紀輕輕已經小有成就,並稱律界雙子。

可惜哥哥英年早逝,應了算命的一句過剛易折。爺爺說簽署死後遺體捐贈的時候牛仁問過賈清不在意算命的說法又來簽這個做什么。

賈清的原話是:「我是不信。但他的話提醒了我。我知道自己總歸不能長生不老。與其讓小律替我屍的時候還要心,倒不如我早點安置好,讓他省心。」

爺爺說那個人,連自己的遺囑都公證好了。上面只有一個條款:死後一切財產全部留給弟弟。

這相依為命的兩兄弟啊!曾幾何時,他也曾有這般的兄弟八個。如今當真是四大皆空。

旭雙手合十閉上眼。「黃泉路走多了。膽兒就小了。對生命也多了一點敬畏。救命之恩,來日再報。」

賈律也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多多保重。」

霍秋水給他理理亂了的黑紗,可算明白過來為什么好友如此執著地幫這個孩子。「你哥哥救的是他?」

賈律還在默念非過去非未來非現在。在他念心經的時候,霍秋水無聊到自己跟自己說起話來,「方才在車上,他三番四次幫我奶奶墊著得磕到撞到。還算是個好孩子。你哥哥沒救錯人。看開一點吧。」

賈律意義不明地哼一聲,隨後繼續念叨,「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

遲到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旭只能希冀著子居比他想象中有耐性。可別先走了呀。上輩子完不成的心願,這輩子說什么也要達成。

「等很久了吧?對不起。你還得再等等。讓我緩緩。呼呼。」

到達約定的摩天輪下,旭靠在人身上,大口喘氣。朱唇發白,眼神渙散無神。

「我這可真是全憑毅力走過了刀山火海地來見你。還好你還在。哎呦我不行了。讓我歇息。呼呼。」

旭不敢看手表。遲到多久已經不重要了。遲到了就是遲到了。

子居似乎沒有生氣。他從口袋里掏出紙巾和清涼油。

芬芳馥郁入鼻內,在五臟府來回飄盪。簡直就是古代高手內功周轉的輔助金方。旭抽著鼻子,貪婪地呼吸著生命之氣。准備得有夠周全的。

「我也沒等多久。比你早一點。剛好踩著鍾過來的。」

「那真是不久。我也是踩著約定的時間過來的。怎么這樣看我?不信你看我手表,六點。多一刻。」

「現在七點了。」

「你手表壞了吧?」

「是你手表壞了吧?你這手表醫院里誰送的?住院那會兒才見你帶著出來。」

「我自己買的,」

吧,大概。他重生開始手上就戴了這個藍色腕表。他還以為是原主人標配,不敢擅自摘下來。這一問真是問倒他了。他連忙岔開話題。「不說這個了。為什么你六點才到?我們可是約好五點的!」

他絲毫沒有記起自己還是七點到達的這個罪過。子居自責地牽他小手求原諒。

「我跟順子去打牛仁。被一台破台式電腦花了點時間。不過沒關系。葯我拿到了。這個月你不用再去例行檢查了。不用再痛痛了。」

每一次例行檢查都仿佛敲開身體重塑。旭實在受不了那種滋味。可這打醫生,還搶葯……

「哥哥,以後別這樣了。牛仁是個好人。我們不能欺負好人。」

「沒啊。我還沒下手呢。牛仁那慫貨就雙手奉上葯瓶磕頭喊救命。」

「你確定沒打?」

「沒。我只是把他那破電腦高舉過頭假裝要摔。他就嗷嗷鬼叫什么里面是他畢生所求什么ibm5100不耐摔。完全不知道他說什么。我就是知道電子產品都不耐摔我才勁兒舉起他那五十斤重的老古董。他把葯伸出窗口,要我一厘米一厘米地把電腦慢慢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