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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時從美國學成歸來的廖天瑞拿出了兩塊印章。

被扔在桌上的兩塊小扇子一樣的木片在桌上轉了半圈倒下。一個是他義父的親筆簽字,正。另一個,寫著兔字。兔,兔子。

兔子是當年跟寧日打天下最神秘的一個人。日正張田井圓,個個戰功顯赫。只有這蠍子兔子兩兄弟例外。

蠍子整頓人心出謀劃策,甚至一手帶領團隊埋下安居島下水道系統。讓安居島不再洪澇災害。徹底根治了當年錢將軍八萬大軍抗洪也搞不定的天災。安居島得以安居樂業,少不了這組里的白紙扇。

至於這個兔子。個子小小的,年紀輕輕的,跟鄰家弟弟一樣可愛。笑起來的時候,湖水藍的大眼睛流光溢。幫會的人對上那眼睛總得失神兩三秒才能清醒過來。這么一個看起來可愛又可親的人,卻是殺人不見血的一個。他的武器是什么?他是怎么殺人的至今還是一個未解之謎。

本來寧日已經多次試探,授意他們自己婚宴之後就是兔子的繼位大典。他們連紅紙鞭炮都買好了。兔子不知道犯了什么錯,東窗事發被寧日打斷了腿。當時的氣氛太可怕。他們看那傷勢,血紅中帶一點白。起初還以為是兔子雪白的皮膚被翻了起來搭在上面。後來琢磨了一下那挺直的硬度,腿腳扭曲的不自然狀態。什么雪白皮膚?那是折斷的骨頭刺穿皮肉戳出來了呀!那芳齡十二的圓圓新婚之夜被嚇得哭成一個淚人。淚眼婆娑扯住丈夫褲腳。兔子被打得走不動路,是寧正抱著飛奔去醫院搶救的。幸虧跑得快,牛仁醫術高,不然莫說腿,連小命都怕是保不住。兔子後來沒有被處死。寧日念他有功,烙上了背叛者的紋身,趕出了日升會。安置在二街讓他站街女的一成保護過日子。按兄友弟恭的組訓,違反規矩的雙方都是要誅殺的。但是寧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看不見。況且此事涉及圓正兔三位手持印章的當家,也沒人敢拿這事兒嚼舌根。

狐裘大披風進門的時候他們只覺得這人長得真好看。甚至不相信這個人就是寧日選的接班人。倆印章一出來,他們馬上低頭仔細看清廖天瑞的眼睛。恨不得用手撩開那擋眼的銀色長發。

廖天瑞似乎有所察覺。微微抬頭,銀發服帖地從臉頰滑下來。

湖水藍!和兔子一模一樣的湖水藍。

眾人心悅誠服。只有一個,不知死活揶揄道,「青木堂不如叫青目堂吧?專門跟死人打交道,這么受人青目的任務我青龍堂的人實在沒有哪個願意加入。」

三當家一對四層樓壓在大紅酸枝木把手上,不怒而威。「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清河堂高干看見張忌憚手勢,順勢而為,開始煽風點火。「有你這么說話的嗎?這可是欽點的當家!年紀輕輕又怎么的?為人張狂又怎么的?這可是我們寧日老大欽點的!欽點的!」

明褒暗貶,話里藏針。說明白就是廖天瑞無能,全靠身世背景。

甄敖角已經拔槍護衛,隨時准備火拼了。廖天瑞攔住他。張忌憚的人還在鬧。